王文静女士被吼得吓住,“妈妈说错了,你还怀着孩子呢,不要死啊活啊的,这样吧,明天我来看看你,顺便带几条你小时候的婴儿包被,纯棉的。”
“你别来!”傅真惊得一下子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意识到自己失态后,又连忙放缓语气,“我有哥哥照顾,一切都挺好的。”
在晏启山的强力扶持下,家里经济大幅度好转。春节后王文静女士依然在富阳乡下休养生息,还几次三番让傅真带着老公回老家过年。傅真拒绝了。
傅真不想和家里牵扯太深。王文静女士其实也只是嘴里说说而已。
“行吧,那你自己注意点。”
王文静女士顺坡下驴,扯了几句女婿生意好不好,公司忙不忙,然后话锋一转,问杭州耀莱还要不要招人。
“你表姑女儿,干活很勤快,大学毕业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有合适的话,你记得帮她看看……”
傅真差点被气笑。
晏家隔了三代的远亲,前天通过阿姨转接过来的电话里,也是这个说辞。
“一个两个没骨头的蚂蝗似的,欺负他脾气好,都想趴他身上吸血。”
王文静拔高音量谴责她,“你什么态度?有了老公不要父母?看来我真是白生白养白费心机一场了。”
至此,傅真和父母没了联系。
她这辈子,无条件爱护她、信任她的人,完完全全属于她的人,其实只有晏启山。
翌日,早上七点,傅真去山里拜佛祈福。
天气灰蒙蒙的。林雾浓稠,山风呼啸。游人稀少。她独自拾级而上,一路上冷清得有些诡异。好在寺内梵音如洪,僧侣众多。
傅真点燃香灰,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跪在佛前:我哥哥家世显赫,千帆阅尽,做事情一直很稳妥,希望他这一次早日逢凶化吉。
然而,回到家后,晏启山留在耀莱的心腹林特助,竟然已经在客厅里,焦急的等了她好几个小时。
傅真心头突地一跳,“林特助,什么事这么着急?”
林特助脸色焦急,直接扶着她往外走,“夫人,先生被批准监视居住了,您再不过去见他一面,接下来可能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