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启山红着眼睛红了笑一下,伸手摸摸她脸颊,“瘦了。这些天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有点儿失眠,”傅真本想我想哥哥,但话到嘴边,临时改成了,“小朋友老踢我。”
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只是皱一下眉,晏启山都再了解不过。
他本来担心傅真会哭,但没想到最先绷不住的是他,“对不起,哥哥连累了你。”
傅真笑着抚摸他湿润的眼角,“怎么会呢,这不是好好儿嘛。再说了,反正过一阵子你就回家了啊。”
意识到她从未想过其他可能性,晏启山迅速冷静下来。
爱人如养花,总盼花长红。他不能只顾及自己的情绪,叫傅真看出端倪。他得稳住她,让她能平稳地过渡到接下来的人生中,而不是是为了他搭上一辈子。
他收起翻涌的痛苦,抿嘴轻轻冁然一笑,“嗯,哥哥就是想你想得有点难受。”
房间很简陋,傅真看了心酸不已,起身扑到他怀里,小小声,滴滴娇:“哥哥,我也想你。小朋友马上就要出来了,你早点回家。”
傅真之前就在曼哈顿上东区选好了私立小学,预留了名额。孩子生在美国入美籍,幼儿园回北京读双语,小学回美国念。
晏启山忍着心头的钝痛,拥住她,笑眼弯弯地骗她,“你带着保姆先回纽约,哥哥会尽快去接你。”
傅真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真的吗?”
晏启山抿唇一笑,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我怎么觉得你在骗我。”望着他,傅真忽然觉得心里很慌。
她实在太害怕失去他了。
因为,对她来说,事到如今她与晏启山的结合已经不只是皮囊和□□,而是基于知遇之恩和共同理想的感情。
没有晏启山毫无保留的资金和人脉支持,她根本无法这么顺利地施展艺术和戏剧抱负,也感受不了被爱是怎样的滋味。
总而言之,从各个层面上来说,如果失去晏启山,毫无疑问等于要了她的命。
此刻晏启山还不知道傅真原来那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