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宗神态自如,仿佛被打的不是他一样,干脆大大方方搂住她肩膀,“你情绪不太稳定,需要更安静的环境。”
傅真心里升腾起无法沟通的怒意,边用力挣脱,边大声痛斥:“你别碰我!我结婚了,我有丈夫,我不爱你我不要你陪!”
联合国总部的餐厅很少有人会这样失态。
老外也爱凑热闹,纷纷投来惊诧、探究的目光,“嗨,女士,需要提供帮助吗?”
季庭宗操着流利的牛津腔,含笑表示,她怀着孕,情绪容易失控。吃完饭后回家休息一下就会好。
他风度翩翩,形象优越,不费吹灰之力赢得周围信赖。
在大家的催促声中,乔陪着傅真一起“回”了位于西村的Townhouse。但乔在纽约很忙,坐了一两小时后,还是被其他朋友叫走了。
乔走之前,悄悄告诉傅真:“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一定第一时间赶来。”
“嗯。放心忙你的去吧。我家阿姨在赶来的路上。”
傅真嘴里说的淡定,真正只剩下她和季庭宗独处后,她还是坐立难安。
季庭宗沉默片刻,灿烂一笑,把缀着凯蒂猫的钥匙丢到她手里,“你看,安保系统已经安装好了。纽约最近比较混乱,搬到过来住吧,真真。”
傅真瞬间野猫炸毛,神经质一样不停地重复:“不。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别害怕,”季庭宗连忙摊手退开,温声示意她看看桌子上的一封信,“别害怕,你看,是启山托我照顾你。”
傅真闻言,拿起信攥在手里,满脸惊惶,抿嘴欲哭无泪,“哥哥他不要我了吗?”
细细弱弱的声音,游丝一样易碎、可怜。
季庭宗听着揪心,动了动指尖想安慰,但手刚伸出去又重新放下,“不是的,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傅真转悲为喜,露出灿烂的笑容,“真的吗?”
季庭宗松了一口气,也跟着笑了一下,“真的。就是他让你住在这里的。”
傅真半信半疑,探究地看着他,“那你不能住在这里。”
季庭宗点点头,安慰她,“我当然不住在这里,我住隔壁那栋,方便有个照应。”
“那你可以帮我打探三哥的消息吗?我真的很担心他。”耀莱的事傅真还能搬出公章印鉴狐假虎威插手一二,但这方面她实在孤立无援。
“可以。”她大腹便便,人又固执又癫狂,季庭宗再次放软声音安慰到,“你放宽心,他说过很快就会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