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出眼泪要掉不掉的,夸张地拍拍自己胸脯,“吓死宝宝了。”
等到宴之峋意识到自己在笑,屏幕里已经进展到了下一个镜头。
他从来不看综艺,看剧、看电影一直用1.25倍速,时不时再拉一下快进条。
这是他第一次用正常速度看完了长达三个小时的视频,中途还多次倒退到某个场景。
看得时间越久,他就越迷茫。
言笑是个好母亲,但他未必能做个好父亲。
父爱是什么,他从来没有拥有过,他对它的理解还停留在最为浅显的表面,那他究竟要如何向言出施展自己的父爱?
手机屏幕亮了下,离得有些远,加上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听见,直到言笑打来电话。
——她的第一通电话,第一次总叫人恍惚,在转入未接来电的前一刻,宴之峋才回过神。
“出出在你那?”
“嗯。”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奇怪,鼻音很重,细品,还有些沙哑。
“你感冒了?”
言笑倒不在乎他有没有生病,她担心的是他会把病毒过给言出。
宴之峋说没有。
她不信,“你可别骗我。”
他口吻瞬间强势了不少,“说了没有,我骗你做什么?”
言笑面上沉默,心说你以前可没少骗我。
在她记忆里,宴之峋经常生病,他本人也承认过自己很喜欢生病,当然是一些对身体造不成太大损伤的小毛病,比如发烧,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用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她。
“言笑,你亲亲我。”
她非常现实,冷漠无情地拒绝。
矫情的小少爷数不清第几次发出灵魂叩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我才要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她总能找到道理,“你都生病了还想我亲你,是不是想传染给我?”
话虽那么说,可到最后她总是抵不过他若有若无的撒娇和示弱,心软塌塌地陷下一角,试图用一个吻帮助他抵抗病毒的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