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
她淡淡哦了声,轻车熟路地离开小巷,拐入另一条街。
冷清许多,两旁栽着香樟树,油烟味消失得无影无踪。
宴之峋有勇气深呼吸了,两次过后,他强装镇定地打开话题:“刚才在吃饭的地方,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我那么说有问题?”
言笑复盘了遍,没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脏水都那样泼过来了,我要是说'不关我的事,你少污蔑人'多没说服力?”
“没说你怼得不好,我就是——”
宴之峋艰难地找到一个形容,“诧异。”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毕竟以前的你是绝对不会这么说的。”他有点语无伦次。
她啊了声,不明所以。
他把话挑明,“你以前不是喜欢当和事佬,总想着息事宁人?”
言笑不知道他说的以前是哪次冲突,也懒得问,照着自己的理解,自顾自往下接:“不是我想当和事佬,而是吵架真的很麻烦……”
她嗓音迟疑了两秒,像在挣扎要不要这么评价自己,“在寝室里,我是最老油条的那个——”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老油条?
宴之峋默默腹诽了句。
言笑说:“她们每个人都跟我关系不错,导致每次闹矛盾,第一时间就来跟我抱怨,逮着我说东扯西,就想把我拉到她们的阵营,一说就是好几天,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哪有那么多工夫陪她们蹉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调和她们之间的矛盾,其实就是在帮她自己节省不必要的周折,好腾出时间和精力用在更为重要的地方,看着无私,其实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满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