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峋耳朵悄悄竖了起来。
言笑耐心跟言文秀解释:“他们说的孩子是指我的小说,至于没有保护好,是在怪我把版权卖了出去。”
言文秀突然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哦一声后没再问下去,只有宴之峋听进去,也成功被点燃起好奇心,一面忍不住对比自己这几年的生活。
在国外学业未成就回了国,借宴瑞林的光,被分配到市一,除了发表的几篇SCI外,毫无成就,没多久灰头土脸地被当成弃子扔到了桐楼。
她混得倒是风生水起,甚至还混出了一身反骨,对于他的感性荡然无存,冰霜砌成的理性高高筑起,拒人于千里之外。
宴之峋见缝插针地问道:“你笔名叫什么?”
他把之前快递单上的签收名字忘得一干二净。
“你想知道?”
“不想。”他淡淡道,“我就是随口一问。”
言笑皮笑肉不笑:“那你下次还是别随口了,不礼貌。”
宴之峋说不过她,只能在心里给自己找补:搞创作的人都有点疯癫。
言笑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心理行踪,“又在心里说我什么坏话?”
一时间宴之峋忘了言文秀的存在,口无遮拦道:“少给自己加戏。”
“我能有你戏多?”
“论表演,谁是你的对手?”
言文秀彻底听不下去了,“你俩在一起那会,也天天拌嘴,架势大到恨不得把房顶都给掀了?”
宴之峋随即抿紧了唇,他的脸皮没那么厚,说不出“以前我们相当恩爱,恩爱到做了一堆数不胜数浪漫又俗气的事”这种用来反驳的话。
想着,他忽然一愣。
四年前的他,或许远比他自己认为的没脸没皮,“我一想到你,就像在我的有病的灵魂上抹上药一样”类似的情话也能张嘴就来。
当然,他想他现在也能对着言笑说这句,只不过他得在“药”前面加上一个字:毒。
言文秀结束手上的活,给他们俩单独做饭,留下宴之峋和言笑无声僵持。
他的表情有些拽,言文秀再次出现的下一秒,迅速收敛,变脸速度快到让言笑都瞠目结舌,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表面夸赞,实则在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