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自残了?
他一阵口干舌燥,喉结滚动了下,说没什么。
言笑狐疑地收回了视线,保持仰头的姿势有点久,重新低下时感受到了天旋地转的滋味,呼吸不断加剧,两眼一黑,运气好,身侧就是餐桌,她勉强撑住。
数秒后,她突然反应过来,支撑她重心的不是她手臂,而是环住她腰肢的力量。
她勉强将眼皮撑出一条缝隙,看向对面的男人,茂盛的黑发,浓密的眼睫,覆盖在他脸上大片的阴影,衬的脸色更加阴沉,仿佛来索命的厉鬼。
“后面的事,就拜托你了。”她用气音交代了句。
听得宴之峋一脸匪夷所思。
不就是低血糖晕倒了?
不知道的以为她在托孤,他的脸彻底黑了。
言文秀和言出都不在,他只能一个人把她抱回四楼,看到拐角处前几天刚换上的警告语“前男友与狗不得入内”后,脚步一顿,折返回三楼,没好气地将人抛到床上。
两个小时后,另外两个人还是没有回来。
耳边的呼噜声宛若雷鸣,宴之峋不堪其扰,终于忍不住出声,连着叫了三四遍“言笑”,当事人跟睡死了一样,毫无反应,直到他抬高嗓门:“言出他妈!”
床上的“死尸”突然动了动手指,然后是眼皮,昏暗的光泻出来,问:“干什么?”
“醒了就回你房间。”
他理直气壮的,毫无叫人喊醒的负罪感。
言笑诧异,“这不是我房间?”
几秒后,她迟钝地反应过来,“我房间确实没这种灵堂感。”
“……”
宴之峋深吸一口气,“回去!”
“不回。”
“回去!”
“没力气。”
“……”
“求你了,让我再睡一觉吧,睡到自然醒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