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峋条件反射往后一躲,然后就一直保持着这不太舒服的姿势。
微微皱一下眉,再暗暗吸一口气,才去看她的眼,她的双瞳过于清澈,他甚至能看见倒映的自己,还有她的气息,温热,又有点潮湿,裹挟着清新的茉莉花香。
八秒后,他倏地起身,拿上包,径直朝楼梯口走去。
言笑愣了愣,极其缓慢转过身,看着他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背影有些孤寂,看着也心事重重的。
突然的又怎么了?
她抓了抓脸,忍不住出声:“宴之峋。”
他没回头。
“言出他爸!”她加重了音量。
他才有了些反应,扭头,“干什么?”
言笑咧嘴示意,右手在空中挑开一个弧线,“笑一笑吧。”
宴之峋一脸莫名其妙。
“爱笑的男孩运气都不会太差。”
“……”
嘴唇处的酥麻感回光返照一般,再度变得清晰,顺着看不见的神经,一路蔓延到他的脑髓,他竟然配合地挤出一个笑容,就是僵硬到难看,说是抽搐也不过分。
言笑没眼看了,摆摆手让他撤回,“还是别笑了。”
宴之峋刚在心里说“真难伺候”,就听见她嬉皮笑脸道:“你出生那会,天降祥瑞,玉皇大帝都替你高兴,也就是说,你就算不笑,也是天皇老子的宠儿。”
“……”
“言笑。”
“嗯?”
“你以后还是少说话,”他面无表情道,“你不是天皇老子的宠儿,说太多,运气会溜走。”
言笑第一次被堵到无话可说。
这也是宴之峋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旗开得胜,一扫刚才的阴霾,走路的姿势变得和招摇过市的花孔雀没有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