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神后他问:“什么事?著作权?”
“没准是言出的抚养权。”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宴之峋突然沉默了。
言笑敲完后就把屏幕掐了,叮咚声又响了一下,但她没去看,逃不出“好的”或者“ok”。
宴之峋的目光却还落在她手机上,被她捕捉到,她扬了扬眉毛问:“你是不是想看我们发了什么?”
他别开了脸,用行动证明自己不想。
她轻笑:“得,又开始嘴硬了。”
生怕她把“狗改不了吃屎”这句俗语套用到自己身上,宴之峋只能僵硬地改口,说:“我想看你就给看?”
言笑似笑非笑:“你只能想想,除非你承认你很在意。”
说不过她,他认命般地闭了闭眼,“我很在意。”
片刻补充道:“我这种在意不是因为吃了那地中海的醋,对我而言,现在的你只是我孩子的母亲,我的前女友,我生命中的过客……”
吃周应淮的醋当然是天方夜谭,他只是心里有些拧巴而已,尤其在他想到言出以后会叫其他男人“爸爸”,更加不是滋味了。
听见他这么说,言笑笑到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那里,解锁手机后,主动把屏幕亮给他看。
聊天内容简明扼要。
周应淮:【言笑,我想问一下这周六晚上你有空吗?方不方便一起去吃顿饭,就我们两个。】
言笑:【只是吃顿饭吗?】
周应淮:【加上看电影怎么样?】
言笑:【挺好的。】
周应淮:【那就这么说定了。】
言笑:【啊?我没和你说定吧。】
周应淮:【嗯?】
言笑:【我没说我有时间啊,我敲忙的,要给我儿子做饭、洗澡、将睡前故事呢……】
周应淮:【好的。】
宴之峋从“好的”里品出了手机对面那人对她不识好歹的浓浓怨气。
看到别人也被她耍得团团转,他心里忽然畅快多了。
这时,言笑感慨了句:“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不光能把狗蹉跎成舔狗,还能把帅哥蹉跎成头上没毛的猪头。”
男人的花期可真他妈的短。
她说“舔狗”的时候,无声无息地朝宴之峋看了眼,而这让恰恰让宴之峋抓到了证据,证明她是在内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