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太对劲。
宴之峋回了一长串问号过去, 然后问:【你这是不打算回来了?】
言笑:【?】
宴之峋:【那就别说的跟托孤一样。】
言笑没回消息, 五分钟后,趿拉着拖鞋, 蓬头垢面地敲开三楼卧室门。
一打开,宴之峋的注意力就被关在鸟笼里的鹦鹉夺走,猛男张了张它那金口, 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少咒我!傻狗!】
宴之峋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跟一只被驯化过度的傻鸟计较,抬眸,看向赏给自己傻狗称呼的始作俑者, 憋着气说:“明天不行,我有事要回申城一趟。”
言笑顿了下, “又去参加那莫名其妙的家宴?”
宴之峋也一顿,极轻地嗯了声。
猛男突然插话:“傻狗,你怎么不开心了啊?”
言笑拍了下鸟笼,“傻鸟,你先闭嘴。”
猛男:“好的,美女。”
宴之峋:“……”
言笑默了会说:“那行,我待会去问问高婶明天有没有空。”
宴之峋没接话,问:“你明天要去哪?”
言笑又拍了下鸟笼。
猛男喊道:“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
宴之峋觉得这鸟已经成精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宴之峋下楼。
他没打算在申城待太久,行李就没拿,一身轻地在街口打车,不期然碰到言笑,认真打扮过,大衣垂顺到不见一丝褶皱,脸上有化了淡妆的痕迹,唇涂的枣蜜色,大步流星的,颇有气场。
她朝一个方向走去,而那停着一辆黑色奔驰,车窗半开着,里面的两张脸映入眼帘。
宴之峋脚一抬,上前拦住了她的路。
言笑脸上闪过转瞬即逝的错愕,恢复如初后说:“如果你要问言出的事,我已经把他送到高婶那了,她会替我照看一段时间。”
说完她就走了。
宴之峋条件反射拽住她手腕,在她看过来前,匆匆收回视线,也松开了手,淡淡哦了声,顺手拦下一辆出租,“我会尽早赶回来。”
轮到言笑哦了声。
对着司机报出一串地址后,车辆启动,拐了一个大弯,经过那辆奔驰车,车窗已经关上,隔着一段距离和两面玻璃,里头的动静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