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峋是在科室门口见到的高婶,应该是跟着他来的,刚才的话她也差不多听到了,脸色煞白,拉住他的手,着急忙慌的,还是那个问题:“是不是很严重?”
宴之峋没法跟自己的病人撒谎,用最简洁的语言概括:“左脑长了肿瘤,需要开刀做手术。”
高婶愣了好几秒,“必须要开刀吗?吃药不行吗?”
“吃进口药很费钱,而且只能缓解症状,治标不治本,要是不开刀,再拖下去,情况会严重很多。”
见她不说话,宴之峋补充道:“您回去和高叔他们商量商量,这病不轻,别瞒着他们。”
高婶叹了声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行,小宴,谢谢你了。”
宴之峋不太放心,送她和言出离开医院后,叫了辆车。
路上经过护士站,有人好奇地问:“宴医生,有孩子了?没听说他结婚了啊,难不成是私生子?”
宴之峋脾气臭,但架不住他外形英俊,家世好,听说还没有女朋友,当然不排除他没有男朋友。
他来医院的第一天,院里就开始传起他的风流韵事,还传得五花八门。
“那小孩我认识的,我和他妈是初中同学,据说宴医生现在就住在他们那民宿里。”
“那他亲爸是谁?”
“这可没人知道,未婚先孕呢,当年回桐楼,肚子就很大了,不过不管是谁,都不可能会是宴医生,两个人看着就不是一个世界的。而且谁家小孩会叫自己爸爸狗蛋的?多土多难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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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婶生病这事很快传到言文秀耳朵里,当天下班后,宴之峋就被言文秀拉到一边询问具体情况。
言笑在一旁边敲按摩|棒边说:“你着急也没用,高婶现在最需要的是开刀技术好的医生和对她嘘寒问暖的家人,可惜了,我们两样不沾。”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的,言文秀听得不太乐意,觉得她过分冷漠。
言笑不以为然地保持沉默。
言出揪了揪宴之峋的袖子,“狗蛋,高奶奶生的病很严重吗?”
宴之峋正在斟酌措辞,言出又说:“出出想去看看高奶奶,狗蛋能不能和出出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