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所长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大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您高三时把班上男同学揍到尿失禁那次,就是我给您处理的。”
言笑还是回忆不起来,但不妨碍她有点心虚,挠了挠鼻尖,闷出一声几不可查的“嗯”。
“说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言笑瞬间挺直腰杆,指着徐承说:“他先动的手,不仅打了我前男友,还推我儿子……”
她看了眼宴之峋,“其实打不打前男友我是无所谓的,但他伤了我儿子我就不能忍了,我儿子这么可爱、这么听话,还叫他叔叔,结果就因他自己生不出儿子,一时眼红,把怒气迁到我儿子头上,这是人干的事吗?”
苏所长点头肯定:“干的确实不是人事,不过你说得也不是什么人话……这么多年过去了,言大侠这嘴皮子功夫还是溜,怎么做到张口就能瞎编呢。”
徐承暗喜,“所长您说得没错,她就是在胡编乱造,要真是我先动手的,怎么反倒是我伤成了这副样子,您瞧,手掌、膝盖都破皮了。”
言笑听乐了,“我前男友没受伤,不能证明他是主动找茬挑事那方,只能说明你打架太菜了,别人轻轻松松一个防守,就能让你摔个狗啃泥……听学妹我的,菜还瘾大,是病,得治……我认识几个靠谱医生,回头就把他们的联系方式推给你,你记得找个时间去看啊,顺便把你那勃|起障碍的老毛病也给看了。”
宴之峋已经不想问她究竟是怎么知道徐承阳|痿的,只当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毛病犯了,沉吟片刻,脸不红心不跳地附和了句:“确实是他先动的手。”
徐承生生被气笑了,“你俩一伙的,口供自然得对上。”
宴之峋冷笑,捂住言出的耳朵说:“都说了是前任关系,而且还是分手了四年的前任,这几年,我和她都巴不得对方过得越惨越好。”
双方各执一词,苏所长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言笑,他和言文秀平时往来不多,但也算得上是朋友,自然清楚她这闺女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偏偏现状确实更像她才是主动挑事这方,一时间没法盖棺定论。
徐承眼观鼻鼻观心,故作大方道:“毕竟都是老熟人,我也不是非要让他们坐牢,这样吧,我们和解。”
言笑挑了下眉,“我猜你这和解金不便宜。”
徐承还没说什么,宴之峋痛快答应:“可以。”
言笑想说什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