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找到适合他尺码的拖鞋, 但又不想让他的皮鞋在红漆地板上留下灰扑扑的痕迹,于是非常霸道地喊他脱下鞋, 然而一对上他额头的伤, 忽然又起了恻隐之心, 陪他一起光着脚进了卧室。
门还没关上,她就被压到了墙壁上,濡湿的触感侵袭而来。
言笑脖子一缩,差点条件反射, 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片刻她垂下手,用凉飕飕的语气警告他不准他乱动。
宴之峋站直身体,忍了忍, 没忍住, “言笑, 你这就有点过分。”
她干什么就过分了?
言笑用眼神传递出自己的疑问。
“你刚才主动亲我了,怎么轮到我主动, 你就不肯了?”
言笑乐了,故意拿手指戳他的伤口,长叹一声后说:“因为我准备给你上药了。”
那确实情有可原。
怨狗的嘴就这么被堵上了。
“把衣服脱了。”
怨狗乖巧照做, 转瞬拽住她的手,她不明所以地看他。
他动了动下巴,朝她手背一点, “我的伤不急,先给你上药。”
对比起他的, 她的伤才叫不急吧。
言笑迟疑了会,“行,你替我上。”
她把棉签递交到他手上。
宴之峋缓慢低下头。
这是言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他给人上药的模样,低垂着眼帘,但不难看出他的专注。
他的动作很轻,轻到她感受不到丝毫的痛意,只顾盯住他看,看他白皙皮肤下毛细血管和锋利的喉结。
认真的男人可真性感。
言笑掐了掐自己的脸,生生将自己的魂拉扯回来,轮到她时,她先是将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检查了遍,然后轻飘飘地来了句:“你今天伤得有点重啊。”
宴之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他皮肤白而薄,显色,一点青紫都能被衬得无比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