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的氛围终止于一句:“妈妈的好大儿。”
“……”
真就正经不过两分钟。
宴之峋满腔的柔情化为喉咙的钝痛,他起身给她捻了捻被子,手掌盖住她眼皮,手动让她闭麦,“你累了,睡会吧。”
等她睡着后,宴之峋也没走,盯住她看了好一会;眼神快要失焦前,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唇角。
周六中午,李芮彤第三次来医院看望言笑,一脸心疼道:“瞧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那天杀的司机,醉成那样了还开车,怎么不直接喝死他呢?”
言笑也趁机骂了几句,忽而想起一件事,“你那主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要给我找代笔的事?”
确实提起过,李芮彤没法欺瞒一个病患,点点头说:“我当时提出反对,不过你也知道,我的反对没什么作用。”
说着她反应过来,“他也跟你提了这事?他是不是有病?你都伤成这样了,他非得赶在这节骨眼上气你?吸人血也不是这种吸法。”
言笑让她别太激动,不然自己的情绪也会跟着起起伏伏,不利于伤口的愈合,“不是这两天的事,是我在回申城前说的,当时我也拒绝了,还跟他保证我会尽快想好下本题材再存稿……现在看来不可能了,我这病,光这断了的胳膊没三个月真好不了,这段时间,我妈肯定也不会答应我胡乱折腾自己的身体,我必须得想其他方法代替找代笔……你说,我要是跟他卖个惨,那位资本主义代言人会不会稍微软化态度?”
李芮彤瞅着她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唯独嘴巴还算利索的状态,中肯道:“说真的,你现在不用卖惨,看着就挺惨的。”
“那要不我找人把他打一顿,拍下他的裸|照,威胁他,他要是不肯的话,就把照片发给他的亲戚朋友同事,让他社会性死亡。”
这脑洞好,很符合提议者想一出是一出的脾性,李芮彤给她竖起大拇指,片刻环视一周,问:“对了,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
“言出和我妈上午来过,宴之峋在你来之前刚走。”
李芮彤哦了声,“我听周程修说你出事后,宴之峋脸色难看得跟半条腿进了棺材一样,是不是又掉了眼泪珠子?”
“这话你可别当着他的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