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口道:“还是有所谓的。”
“但你别变成我妈那样的,一边爱着一个人一边哭,我受不了……当然我说的这个哭,是难过的哭,至于感动、欣喜的泪,你可以流。”
“言笑,我会让你感受到很多的爱,一天比一天更多。”
“你相信我吧。”
女人不能在深夜做决定,他好像也不能,思绪和情绪一经打开,就泛滥到恨不得一次性全倾泻出来,但他也清楚他不能这么做,这样容易让他陷入自我感动的陷阱里。
宴之峋正准备来一句总结结束这个矫情的话题,耳边传来均匀平稳的呼吸声,他抬起头,借着窗外月色掩映进来的光亮,看到她低垂的眼帘,睫毛一动不动,嘴唇习惯性地微微张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熟的,能确定的是,他刚才那些缠绵悱恻的情话,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见。
他心里有点不爽,但他不会跟她计较。
谁让他爱她,还爱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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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言笑又提起赵蓝心和宴瑞林的事,宴之峋说:“我妈还是那态度,但宴瑞林不同意离婚。”
言笑点评了句:“这宴什么林的好没意思啊。”
明明不爱对方,却为了自己的颜面非要把她桎梏在身边,大概到现在他还觉得赵蓝心提出离婚,是一时鬼迷心窍,又或者受人挑拨,等她重新想通了,她就能做回被自己掌控、让她往东她就不敢往西的被过度驯养的雀。
言笑又问:“你妈现在住哪呢?”
“我给她订了酒店,哪家酒店,我没告诉宴瑞林。”
他不告诉没多少作用,以宴瑞林的本事,查出来是早晚的事。
“被他查出你妈的行踪后,你妈会怎么样?”
宴之峋小幅度摇摇头,“我打算隔几天给她换个住所,过段时间,找个机会送她去国外,宴瑞林没那么闲、手也没那么长,能伸到万里之外的地方。”
言笑脑袋转了一圈,一间间卧室看过去,宴之峋敏感地捕捉到她的目光轨迹,迟疑片刻后,自认为体贴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妈,你也不用勉强自己让她住——”
言笑抬起手直接打断:“谁说我要邀请她到我家住了?”
他在想什么呢?
“我其实大学时没打算谈恋爱,准确来说,这辈子谈不谈恋爱、结不结婚对我来说都无所谓,非要结婚的话,我也会给自己找一个男方母亲形同虚设的家庭,这样就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婆媳矛盾。”
“……”
“如果这要求达不到,那我就找一个男方没有姐妹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