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一尊不朽之帝……

即便只是意念分身，却也和本尊意念相通。

“本帝……名烬！！”

“仙古落幕，诸帝消失，吾于漫天灰烬中，感悟意境，证得长生大道……”

卖茶老翁的声音苍凉。

这一刻，他仿佛换了个人。

在卖茶老翁身上，林熄夜看到了一尊不朽之皇的风采！

那佝偻身影之下，隐藏着无尽伟岸。

林熄夜脑海中，有四个古字浮现——‘不朽烬帝’。

相比‘文延仙帝’，仅仅是得知卖茶老翁真正的名号，林熄夜就体内气血翻滚、就仿佛有诸般压力，笼罩于身。

林熄夜的神情，也变得肃穆而庄重。

一尊巅峰不朽帝传法，这绝对是一场无量造化。

“成仙之前，本帝曾见山河崩碎，万物成墟，一切皆于灰烬中……”

“时过境迁，万物复苏，尘世生灵，离舍聚合，情仇背叛，本帝窥见万般，便知……唯吾道永恒。”

“烬，是灰烬，是万物凋零所剩，是逝去之物，永死永寂，亦为永恒！！”

“老兄弟，且看清。”

“本帝的意境，本帝的路，皆在这一片灰烬中。”

卖茶老翁声音很缓和。

他的身体，逐渐溃散，然后化作了漫天灰烬。

他名号为……烬！！

他的本尊，便是一缕天地灰烬，生出灵性，然后成道。

漫天灰烬飘荡着。

在那一片寂灭之中，林熄夜感受到了一条路！一条超越仙道极致、屹立绝巅的不朽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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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所有生灵的路，都不可被复制。

林熄夜至多成为一个旁观者，并从他人的路途上、印证补全自己的方向。

自己的方向，终究需要以自身之念为引……去开辟！去探索！！

灰烬之下，林熄夜看到了一片灰烬尘埃，于天地间，艰难顿悟！

风雨飘渺，山海变迁。

那是卖茶老翁本尊的成长轨迹。

这个过程，充满了苍凉、孤寂、飘渺……

烬帝的路，一路皆是艰辛。

相比于其他的强横生灵，一缕灰烬显得太过孱弱。

多少次，一阵狂风骤雨、一道电闪雷鸣……都险些让他烟消云散。

但他熬住了！！

他以微渺孱弱之身，硬生生惊艳了一个个璀璨时代。

仙古之后，他是第一不朽帝。

倘若没有诡异入侵，他或许……有望成尊。

一幅幅画面，映照在林熄夜眼前。

沙沙沙……

不知多久过去，一阵微风拂面。

所有画面皆溃散。

一片片灰烬，汇聚显形，最终……卖茶老翁的身影再次浮现。

看着一边炼制着法宝，一边若有所悟的林熄夜，他没有再开口，而是悄然退走，隐匿到了虚空之中。

此番过后，林熄夜的感悟深了许多。

林熄夜的修为，虽然没有得到提升。

但往前的路，已经逐渐清晰。

卖茶老翁……又帮了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