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同荣国公府倒是亲近的。”萧逸道。
“嗯,王家,薛家,史家。”林铎点头。
“王子腾,倒还有点用,中书令还在垂死挣扎,王子腾同他斗着呢。”
“这我倒是不知。”
林铎有些兴致缺缺,把木盒往前推了推:“我记录这个,只是怕你两眼一抹黑。”
夫子又不在了,无人提点。
“我自己是没什么兴趣的,左右我也不入朝堂。”
“只是你,已经是国公爷了。就是不再有作为,也是有个爵位的,也不缺银子,这趟回去不如找个闲差?别给人当刀了。”
萧逸看了他一眼:“怎么着,也得把这三年熬过去。”
林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夫子,不曾给你指点过前途么?”
萧逸倒是没有听到夫子二字就受不住,只是声音低沉了些:“顺应本心。”
“本心?”
“这话说的可不像夫子。”
林铎止住话,沉默了一会,又道:“我本来觉得最苦的就是我了,出生不由己不说,还只能当个碌碌无为的废物,最后还要落的埋骨荒野的下场。但仔细想过后,发现你比我好不了多少。”
“终究是我连累了你,让你进退不得。”
萧逸毫不犹豫的拍了他一掌:“我瞧着你是该吃药了!”
“说到药,那药可还有的?如今多久用一次?”
林铎老实的回答:“还有许多。如今半个月都未曾用药了。”
萧逸露出了欢喜:“那已然是好多了!”
“夫子曾说,你长大了,自然就好了,用药不过是怕你身子受不住,再长不高。”
“长高长不高有什么关系呢?我就是长的三头六臂,也一样的。”林铎倒是没有什么开心之意。
“怎么?已经给自己准备好后路了。”
“嗯。找个山清水秀,有湖有鱼的地方,天亮了就去抓鱼,烤鱼,天黑了就枕着满天星辰入睡。”
萧逸笑出了声:“你抓不到鱼的,岂不是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