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诊脉的?”凤姐儿下意识道。
贾琏这个态度,凤姐儿也不好继续撒泼,只是越发不明就里了。
“二爷有话,直说就是。”
难道他落个水,身体有恙了?!
“不是也随便给你诊了个平安脉?你猜,他诊出了什么?”
凤姐儿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贾琏掏出一张纸,开始念,每一样都正正对凤姐儿的症候!
“这——”
若不是每一样都太对了,凤姐儿是不可能信下面的话的。
“你当你为何再没有动静?”
“自从有了大姐儿,你身子不爽利次数是不是颇多?!”
“那么多药膳调理着,还是外强中干不是?”
凤姐儿立刻反应了过来:“有人害我?!”
如果是她自己发现的,她第一反应是贾琏这个色胚子!但现在是贾琏在这里告诉了她!
那就是另有其人。
她多聪明的人,立刻就想到了真凶:二太太。
她最能得到益处,也最方便做手脚。
凤姐儿当即站起来,就要出去。
“你做什么?!”贾琏拉住她。
“撕了她去!她竟是要害死我的!不!比害死我还要难受!”
“我这么多年对她——”凤姐儿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难过。
“你这么去,她不承认,你能怎么样?大夫说了,你这是药性沉积,不是一天两日,也不是独独哪一种药,就是药膳冲突了,这根本成不了证据。”
“她抵死不认,最后这事儿,还得不了了之!”
“元春,宝玉!人家两个孩子就在那里支着呢!”贾琏拦着凤姐儿道。
凤姐儿挣扎着:“那你要我就这么咽下这口气?!我告诉你!那不能!”
“你去吧,打草惊蛇,看你能讨了什么好处!”贾琏松开了手。
“你那么聪明不可一世,怎么,现在抓了瞎了?!只会撒泼了?!”
凤姐儿被他这么一骂,顿时大哭起来。
说是大哭,她还是顾忌着不让外头听见,只是眼泪厉害了些!
贾琏方才只说不容易有孕,并没有把话说死,不能再有孕。
但对还年轻的凤姐儿来说,都是晴天霹雳!
贾琏就这么由着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