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山几人离开后,我扯了下程桑桑的手臂,两人溜回江月房里。
江月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身体僵硬地半躺在沙发上。
陈灵倩坐在她身旁,在她额头上探了下,又去摸她的脸。
“小月,你感觉怎么样?”
江月:“我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
“噗——”
我笑着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这针该不会把你打傻了吧?”
江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傻话,她恼羞成怒坐起身,下逐客令。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
可接下来程桑桑只说了一句话,就像利箭一样把她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三年时间一过,你的蛊毒已经从表皮进入心脏,你那些脓包开始溃烂了吧?第一处溃烂的地方是左胸,心脏外面的位置。”
“你——”
江月浑身一颤,瞪大眼睛。
“你怎么知道的?”
程桑桑:
“是不是又痒又痛,脓液流过的地方还有新的红色疹子长出来?”
“我——我——”
江月呼吸急促,紧张得语无伦次,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候,程桑桑又一个箭步,跨到她面前,把手一伸,就去扯她脸上的口罩。
“蛊毒入心,舌头的颜色会变得鲜红无比,就像月蟾一样。”
口罩被扯掉,江月尖叫一声,本能地想捂脸,程桑桑已经一只手用力捏住她的两颊,另一只手直接伸到她嘴里,大拇指和食指一齐用力,把她的舌头扯出来一点。
落地灯的光度调到了最亮,我们三个围在旁边,清楚地看见,江月的舌头不止颜色鲜红,顶端中间还凹下去一块,看起来就像要分叉了一样。
“妈呀!”
陈灵倩尖叫一声,猛地掐住江明舟的手背。
“老公,你看见了吗,小月的舌头跟蛇一样——”
江明舟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程桑桑一松手,江月就站起身,扑到梳妆台前面,从抽屉里翻出一面镜子。
因为容貌关系,她厕所和衣帽间所有的镜子都被拆掉了,只剩下这面巴掌大的化妆镜,也被压在抽屉最深处,从来没翻出来过。
江月颤抖着拿出镜子,用纸巾擦拭干净,然后走到落地灯前,深吸两口气,对着镜子伸出舌头。
“这是月蟾蛊的第二个阶段,再过几个月,你的舌头就会完全分叉,跟我的月蟾一模一样。”
程桑桑把手伸进口袋,掏出月蟾,捧在手心。
“张嘴!”
月蟾吐了下舌头,又飞快地缩回去。
江明舟和陈灵倩很是嫌弃地缩在后面,陈灵倩情不自禁感叹。
“小月和这只癞蛤蟆长得真像。”
“小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陈灵倩反应过来,懊恼地想打自己的嘴,江月却浑然不在意,她震惊地看着那只月蟾,又看一眼镜子中的自己。
很快,她的眼眶涨得通红。
“程桑桑,请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