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尴尬也不能冷场不是。
杨庆有忽略忽闪的挡泥板,继续吹捧道:
“这成色的自行车可是抢手货,您没少搭人情吧!”
阎埠贵嘴角上扬,得意的回道:
“那倒没有,你三大爷我运气好,正好碰到车主去委托商店卖车,我在委托商店外给截胡了。”
说到这,他瞅了眼穿堂,察觉没外人后,悄声说道:
“委托商店估价六十,我拉着车主出门,压到五十五成交,省了五块。”
“嘿嘿!”
显然在阎埠贵眼中,省了五块钱简直比挣了五块还开心,老头儿小眼一眯,嘿嘿直乐。
现场三人直接无语,您还不如多花五块钱,买辆铁锈少点的。
杨庆有拍着冯勇和阎解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瞧见没,这就是老江湖,这就是学问,没事学着点,吃不了亏。”
阎解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冯勇白眼一翻,后退两步,把主场留给阎家父子和杨庆有。
这畸形的学问,他委实不想学。
阎埠贵闻言哈哈一笑,乐道: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等他们年龄到了,自然就明白了。”
“那也是您的人生阅历,宝贵着呐!”
杨庆有跟着嘿嘿两声,附和完老阎同志,示意了下胳膊夹着的年画说道:
“三大爷,您忙着,朋友送了我两张年画,回屋贴了去。”
正事还没说,哪能让人跑喽,阎埠贵连忙拉住杨庆有,说道:
“别急,待会贴,小杨啊,三大爷有话和你说。”
说罢,冲阎解成使了个眼色,让他滚远点,别耽误事。
阎解成脑袋转向别处,愣是假装没看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咳咳!”
阎埠贵有点急,俩灯泡站在这,事儿还怎么谈?
多亏杨庆有有眼力见,及时把年画丢阎解成怀里,说道:
“把年画送我屋里去,冯勇,你把自行车也推屋里去。”
说罢,见阎解成还想装傻,踢了他一脚,催促道:
“快点儿,大小伙子磨磨唧唧的,懒死你。”
“哦!”
阎解成这才不乐意的应了声,抱着年画离去。
待看不见俩人后,阎埠贵这才凑到杨庆有身旁,小声说道:
“小杨啊,你看三大爷车也买了,咱爷俩是不是该谈谈借车费用的问题。”
“别临了大伙借车时,你收两毛我收五毛的闹笑话。”
您老说话忒亏心,怕抢生意就直说,拐弯抹角的。
比阎解成还磨叽。
尽管内心鄙视老阎同志,杨庆有仍旧笑呵呵的应道:
“嗐,您想多了,收多少钱,您老说了算,我一毛头小子懂什么!”
见杨庆有如此上道,阎埠贵满意的点点头,喜笑颜开的说道:
“成,那三大爷可直说了,咱爷俩就统一收费五毛,谁来了也不降价。”
“那个,三大爷的车比你的旧了点,你呐也照顾点三大爷,邻居们借车时,就先紧着三大爷的车用,你先往后稍稍,等三大爷回了本,再把你提前面来。”
说罢,阎埠贵心虚的看着杨庆有,不放心的问道:
“小杨,你看这法子可行?”
您是怎么舔着脸说出这话来的?
杨庆有虽然不差钱,但阎埠贵这话说的忒气人,完全不拿他当回事。
有心喷老阎一脸唾沫,想了想忍了,毕竟得指望老阎同志顶前面,挡住占便宜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