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说服自己后,马大头乐呵呵的退到杨庆有身旁,继续陪他扯淡。
四十分钟后,晚上十点时,一行人才赶回马大头老巢。
要不说马大头有名呢!就凭人随手能拿出两万五的现金,就活该出名。
虽说杨庆有喜欢黄金,但人家都把现金拿出来了,他也不能露怯啊!只好认命接过现金,呸呸点钱。
“胡爷喝杯茶再走吧!”
“不了马爷,外面兄弟还在等着,再说了,咱哥俩以后时间长着呐!不急一时,回见。”
“那胡爷慢走,什么时候有空,差人来说声,我去城里摆宴请您喝酒。”
“好说,好说,马爷留步。”
杨庆有拱手告别后,缓缓潜入黑夜,只见他身影越来越模糊,直至快看不清时,他从墙边拽出一辆自行车,翻身上车疾行离去。
马大头目光顿时变得无比凝重,他猛地攥住马三胳膊,指着杨庆有离去的方向问道:
“三儿,你看见没?”
马三也猜出马大头所想,语气阴沉的回道:
“看见了,一辆自行车。”
马大头语气不悦道:
“刚才回来后,那边没安排人没?”
“安排了,老七带人去的,姓胡的出门前,他刚回来,说没发现异常。”
“艹,今晚特么见鬼了,晦气。”
马大头罕见的失态冒脏话。
他就搞不明白了,你们有这本事,来找老子干嘛?
把他折腾的,心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就没消停过。
人间悲欢就是如此,有人悲来,就肯定有人喜。
出了居民区的杨庆有欣喜雀跃。
万元户啊万元户,特么的老子一小步,是时代的一大步,生生把万元户的准入门槛,提前了二十年。
他此时直觉心潮澎湃,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那感觉跟上辈子大学毕业,工作后领第一个月工资时一模一样,尤甚过之。
连迎面吹来的寒风都变得格外轻柔。
春天,老子来了。
自行车跑的越快,杨庆有就越畅快。
“什么人,停车接受检查。”
杨庆有激动之余,忘了时间,压根没想起来走小路,结果被巡逻队硬生生堵在永定门外。
那名公安的吆喝声可比寒风给力多了,瞬间把杨庆有的美好心情给掐灭在车轮之上。
晦气。
马大头要是知道他嘴中的胡爷也有此想法,保准能乐得连开三瓶啤酒。
“同志,自己人,自己人。”
“嗯,以后注意哈!”
“一定、一定,您忙。”
同行自有同行的便利,在工作证相同的情况下,杨庆有被顺利放行。
“砰、砰、砰......”
“我是杨庆有,谁方便给开下门啊!”
此刻,杨庆有从未如此讨厌阎埠贵,你特么栓门就栓吧!为什么要在门栓子后加一销子?导致他拿铁丝捅咕了老大会儿也没捅开。
他倒是能用意识把销子拔掉,这样门是进了,可明儿怎么解释?
阎埠贵这糟老头到时肯定会问,说不清的话,麻烦就大了。
他也不是没想过翻墙,但一想到自己目前的身份,再加上四合院内树敌颇多,为了避免麻烦,随即打消了翻墙的心思。
“砰、砰、砰.....”
“开门啊!开.......”
杨庆有忽然听见倒座房前有开门的响声,随即歇了吆喝声,静等邻居给开门。
随着脚步声临近,门后传来小女孩怯生生的问话:
“杨哥,是你吗?”
“是啊春燕,你还没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