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怎么好劳您大架,我刚回来,正琢磨过去呢!”
“不用了,我看你这人来人往的,还是我过来快。”
臭小子忒没诚意,别以为老阎没看见他躺着的模样。
阎埠贵手里正好攥着借条,坐下的时,顺势把借条拍在了桌面上。
“这是借条,你好好看看,打今起,咱爷俩算是两清了。”
说起来阎埠贵还有些感慨。
这臭小子刚来时一穷二白,灰头土脸的,不仅没有睡觉的行头,家里连副像样的桌椅板凳都没有,处处拿着砖块凑合。
这才多长时间?
满打满算不过半年时间,这屋里竟然被他收拾的像模像样。
不仅桌椅板凳齐了,这小子竟然还有闲心置办了一张躺椅。
“这躺椅不错哈!多少钱买的?”
说到这,阎埠贵起身往躺椅上一躺,嘿!您别说,还挺舒坦。
借条没什么好看的,今儿下午还钱时,众目睽睽,即使不还借条,老阎也没法再要账。
杨庆有瞥了眼,便将借条撕吧撕吧,撕成碎片扔进炉灰里,
“嗐!我运气好,发工资那天正好在委托商店门口碰到一大爷从板车上往下搬它,我开始没想买,只是顺嘴一问,架不住大爷实在太想卖它,十块钱,磨了老半天,才十块钱拿下。”
“那大爷说躺椅有些年头了,您瞅着怎么样?”
不怎么样。
好家伙,十块钱就买这么一破烂玩意儿,还有脸问怎么样?
阎埠贵躺那正腹诽呢!没成想,椅子突然晃了起来。
这一上一下的,您别说,还挺舒坦。
老阎同志感慨道:
“躺着不错,不过,这玩意不当吃不当喝的,贵了。”
“嗐!我就说当时冲动了,回来那叫一个后悔,这一冲动,半个月工资没了,我要是有您老这定力就好了。”
说着话,杨庆有一副懊悔的模样,仿佛是真心后悔。
只不过他懊悔的同时,还不忘眯着眼瞅阎埠贵神态。
这下老头儿该有点儿幸灾乐祸了吧?
是的,他故意这么说的,今儿老阎吃了大亏,不让他看出好戏,他指不定怎么记恨自己。
杨庆有这叫防范于未然。
阎埠贵还真应了杨庆有想法,在躺椅上悠悠然的同时,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呸!
叫你小子嘚瑟。
后悔了吧!
晚了。
“没事,你还年轻,吃一堑长一智,日子还长着呐!以后注意就行。”
“对,您老说的对。”
欠条给了,心也舒坦了,阎埠贵这才起身说正事儿。
“小杨啊!三大爷我过来是想问问你,你今儿是在哪钓的?回头三大爷也过去试试,要是钓的多了,一准少不了你小子好处。”
杨庆有故作浮夸的回道:
“哎吆歪,这事还值当您亲自来一趟?您让解成来问一嘴就成。”
呸!
让那小子来问?
那小子一到周末就见不到人影,不是陪着姓周的姑娘逛公园,就是溜大街,心里哪还有家,哪还有爹。
提起阎解成,老阎同志就一肚子气。
杨庆有瞅他脸有些耷拉,于是不再故弄玄虚,赶紧解释道:
“地儿有些远,就是圆明园中那片小湖,那儿人少,鱼儿没吃过啥好东西,只要您舍得打窝,收获一准少不了。”
打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