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自己让杨庆有揍一顿,搞不好这孙子还得在一旁鼓掌叫好。
“呵呵!周师傅您这就不仗义了,我替您说话,您怎么能拿话茬逗我呢?信写好了,您抢过去往派出所一丢,回头事儿我全担了,您拍拍屁股看热闹,上哪都没有这种理儿。”
妈的,是你逗我们,还是我们逗你。
你特么上下嘴唇一碰,怂恿我们去找公安的麻烦,回头你不认账,老子们找谁说理去?
现场的老几位有心想骂他几句,又怕这坏水回头找自家麻烦,于是乎全部起身黑着脸就往院里走,想离这孙子远点儿。
倒是周师傅脾气冲,留了句话,算是没太折面子。
“这人呐!心黑,看啥都黑。”
嘿!
这姓周的什么时候学会阴阳怪气说话了?
许大茂冲着几人的背影,好一顿咒骂。
“艹******,狗******,日**********。”
当然了,是无声的那种,毕竟大茂同志没那么勇,他怕周师傅气急之余,再揍他一顿。
因为一时的痛快,挨一顿胖揍。
许大茂多精明,压根不干这种亏本的买卖。
至于挨傻柱的揍。
那是压根忍不住,破嘴就像是有了自主意识,根本不听大脑的使唤,脑子还没想出来该骂啥,就已经从嘴里秃噜出去了。
事后想想,许大茂自己都觉得冤得慌。
但没办法。
谁叫俩人是对头呢!
虽然挨了揍,但看见傻柱那气急败坏的样儿,许大茂当时压根感觉不到痛,只觉得痛快。
就一个字:爽。
南锣鼓巷距离长安街有六七里路,除了能隐隐约约听见礼炮的轰鸣声,那是一点节日氛围都感觉不到。
此时反倒有些阴森森的。
空旷的巷子,寂静的院子,像是一座牢笼无声的笼罩着杨庆有。
除了偶尔能看见几个走路都打晃的老人家,在院门口坐着,剩下的时间,只有几只在头顶扑腾而过的小鸟发出的清脆叫声,才能驱散巷子里的鬼寂。
“哪特么有坏人,连鬼影都没一个。”
溜达了一个小时后,杨庆有丧气的坐在居委会门口,迎着大太阳打盹。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王大友这种懒货,也要积极参加维持秩序那种出力不讨好的活了。
因为热闹呗!
反正大会上人多,即使发现了坏人,就凭现场那些武德充沛的群众也能把他们降于脚下,压根不用人民公安动手。
反倒在片区里巡逻是个遭罪的活儿,连个下象棋的老头都没有,怎么打发时间?
就像杨庆有,要不是顾忌场合不合适,他早掏出爱疯来玩会消消乐了。
当然了,也不止他一个倒霉蛋,期间丁副所长还溜达着来逛了一圈,发现杨庆有在居委会门口站岗,还颇为满意的表扬了几句。
好不容易熬到十二点,才陆续有群众回家,杨庆有也像出了笼的二哈似的,疯狂窜出南锣鼓巷,朝长安街奔。
虽然游行大会没赶上,但万一呢!
万一那些大领导们还没走,万一他们还在接待热情如火的群众,自己可就赚了。
哪怕远远的搂一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