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强子,你特么疯了。”
“马强,艹,你特么找死吗?”
躺在地上的姜一毛和躲在角落里的苏安都被吓疯了。
打公安跑路和杀公安跑路,那特么可是两回事。
头一个被抓回来,大不了进去蹲两年,或者去劳改农场出两年大力,运气好,躲的时间久点儿,回来嘛事都没有。
另一个,别说特么的躲了,除非马上出海跑路,剩下的全特么死路一条,花生米早晚得吃上。
就连没动手的哥五个也捞不着好。
万一马强这孙子运气好逃了,剩下的哥五个肯定得顶雷,屎盆子扣脑袋上,不死都难。
马强持匕首冲出去的瞬间,姜一毛双眼一黑,顿感末日降临,人生一片昏暗。
老姜同志混了三十来年,唯一的念想就是不用上班,平日里偷鸡摸狗,耍耍钱,逗逗寡妇,喝点小酒,过个逍遥日子。
万一倒霉被抓了,犯的也不是啥大事儿,顶多进去蹲俩月,连进劳改农场的资格都没有,压根不怕被抓,只要能把家底保住就行。
可以说丫就是在公安的底线上跳舞,还特么偏偏不过线,人憎狗厌之余,公安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丫家底还厚,碰上严打,只要往龟壳里一缩,安生两年,照样逍遥。
而现在。
他只有一种感觉,老子特么完了。
不过,杨庆有接下来的反应,令他双眼冒光,内心狂喜。
只见杨庆有侧身躲过匕首,右手拿住马强攥着匕首的手腕,用力一拧,等马强吃痛,手劲消失握不住匕首时,膝盖照着马强的小腹狠狠的撞了上去。
劲儿可比之前打不知名龙套那两拳狠多了,马强连脸色都没来的急变,只觉腹部猛烈剧痛,便人事不醒的倒地昏迷。
“行啊老哥,看不出你手底下还真人才济济,亡命之徒你都敢一起玩儿,牛逼。”
打倒马强后,杨庆有笑嘻嘻的冲姜一毛竖了个大拇指。
姜一毛捂着胸口,努力挤出笑模样,咳嗽着回道:
“老弟.....不不不,公安同志,咳咳咳,我跟他不熟,真的,一点不熟。”
说话间,他扶墙勉强站起身,用商量的语气道:
“您看这样成不?这儿的钱您收走,放过我们哥几个一回,屋里的现钱最少也有个八九百,赶上您两三年工资了,您得好处,我们哥几个免牢狱之灾,大伙都不吃亏,您说呢?”
“老哥,您觉得我是缺钱的主儿?”
杨庆有边说话,边从后腰掏出一大捆麻绳,在姜一毛和苏安震惊疑惑的目光中,开始麻溜捆人。
“您说笑了,我知道您不是缺钱的主儿,可谁又嫌钱多呢是不?您放心,我们哥几个嘴严着呐!再说我们哥几个家都在这一片,想继续在这儿混,规矩都懂,除了今儿,以后少不了您那份孝敬。”
姜一毛现在说的是真心话,啥钱不钱的,抠门那是相对于这帮狐朋狗友,以后要是有公安罩着,现在这点钱还特么叫钱吗?
随便倒腾点儿吃喝,干点投机倒把的事儿,钱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