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的瞳孔放大了一圈，像是被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

夏油杰：“……”

他无语的说：“这也要我帮忙，你是不是太懒了，悟？”

虽然是这样指责对方，但他还是起身拿起了床头上的手机：

“咦，你的壁纸不是我们的合照了啊。”

五条悟用他们两个的合照做壁纸已经有十多年了，突然换成了自拍，多少有点奇怪，但夏油杰还是没有多想，直接打开了照相机，塞进了五条悟手里，打着哈欠道：

“你快点拍，我好痛。”

五条悟冷静的接过手机，视线在他身上扫过，确定了这就是如假包换的夏油杰本人。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一行温热的血液终于不受控制的从他鼻腔里涌了出来。

摆好姿势等着拍照的夏油杰：“……？？？”

“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激动吗，悟？？”

他连忙起身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匆匆按在五条悟的鼻子上。

五条悟已经用反转术式止住了血，抬手想要接过他的纸巾擦擦下巴，结果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整个人都反应巨大的抖了一下。

夏油杰茫然的扫了他一眼，但还是选择先帮对方把脸擦干净。

五条悟任由他捧着自己的脸仔仔细细的擦过上面的血迹，从脸颊到耳朵整个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夏油杰把血迹全都擦净，这才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回头想找昨天搭在床头的睡衣，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悟，我放这里的衣服呢？”

三天前才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挚友、今早又发现对方出现在自己床上的五条悟：

“……”

夏油杰又看向床对面，蹙眉道：“这里昨天晚上不还是我们的结婚照吗，怎么摘下去了？”

结婚照……

五条悟整个人都恍惚了。

他看着对面散着黑发的夏油杰，看着遍布对方全身的咬痕，甚至还清晰的在某几个咬痕上找到了自己虎牙的牙印。

另一个世界里的我和杰，结婚了吗……

他沉默着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家居服，递给夏油杰： “先穿我的吧。”

夏油杰低头看看手里的衣服，发现是五条悟的尺寸：“衣柜里我的衣服也都没了吗？你到底……”

“这个世界里的你，已经死去了，杰。”

五条悟按着他的肩膀，把衣服给人套上：

“我这里也没有你的衣服。因为一直到最后，我们也只是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