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逾白像是担心说的话会让砚安感到不愉快,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他的脸色,才下定决心一般地开口。
“就只有公子碰过那根簪子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可以让书房内的所有人听到,霎时之间书房仆侍之间就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砚安可算是听明白了岑逾白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脸色刷的一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摊上这么一个罪名。
他磕磕巴巴地解释着“表,表公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没有拿表公子的簪子,况且表公子的簪子不是放在盒子里拿回去了吗?”
这个解释略显苍白,岑逾白为难地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岑漪“表姐……”眼中泪水盈盈,仿佛下一秒委屈地就要掉下来。
岑漪瞧了一眼就淡淡地收回目光,看向慌张的砚安。
“阿安怎么解释。”
她可不会愚蠢地认为簪子真的是砚安偷的,一个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人,会去做那种事情吗?更何况自己宅子里的暗卫可不是白养的。
砚安自然是没办法知道岑漪的内心想法,看到大人真的质问自己,目光中隐隐透露着审视,只感觉心头被人用尖刀戳了个口子嗖嗖冒着风,双膝发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大人,奴侍真的没有,表公子的簪子纵然华丽非常,奴侍又怎么会去行偷盗之事……”
砚安神色仓皇,下意识地自称起奴侍。也知道自己的话没有什么可信度,再次开口补充。
“大人可以搜身…还,还有奴侍的住处。”
岑逾白神色闪了闪,附和着“表姐搜身就不必了,传出去有损公子的名誉,不如…去公子的院子里搜上一搜,我思来想去觉得公子不像是这样的人……兴许是有上不得台面的仆侍手脚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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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漪颔首,点了几个人下去搜了。
书房内又重新恢复了安静,砚安局促地跪在地上,紧张的攥着布料。
“阿安起来吧,不要跪在地上。”岑漪蹙眉,担心地上寒凉,暗道这砚安也真是实诚,诚惶诚恐地就跪下了,于是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
“奴侍……”砚安想说跪在这里没事的,可对上岑漪平静的目光,话被生生地憋了回去。只好胆怯地站起身,虚虚地坐了半个椅子。
身边一暗,砚安感觉到有人坐在了自己旁边的椅子上,他下意识的抬头,一下子看到岑逾白笑眯眯的神情,下一秒手被一下子攥住。
好疼……
砚安神色扭曲了一下,手骨骼之间被攥得相互挤压,疼痛让他几乎落下泪来。
“表,表公子……”砚安额头冒出冷汗,想抽出手却被攥得更紧。
“公子不用担心,只是那个簪子对我很重要,找回来就好了,不会为难公子的。”岑逾白和善的笑着,不知情的只会以为这是一个大度不计较的翩翩公子,根本看不出来袖袍之下用力的手。
砚安疼得太阳穴直跳“放,放开我……”
他用力抽手,在这时岑逾白手上的力气陡然小了下来,抽手时候的大力导致砚安自己在座位上一个趔趄,险些栽在身后的桌子上,发出不小的响动。
“公子小心,公子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