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在距离女帝面门三寸远的地方,那弩箭猛地射在一柄长剑上,长剑嗡鸣几下,应声断裂,同样也阻挡住了弩箭的攻势。
女帝缓缓放下茶杯,仿若刚刚生死危机的不是她一般,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有刺客!禁军护驾!”
女帝身后的仆侍收回残破的长剑,若无其事重新跪坐在女帝身后。
数百禁军迅速地包围了整个场地,其中一小支人马射杀了存活的野狼,立刻擒拿住场中行刺的那个死囚。
“那死囚是刺客?想刺杀君上!”
“往年不是放野狼进场吗?怎么今年……”
“你忘了?今年是有人特意上书申请,赌狼用死囚入场……”
众人都安静下来,目光不自觉看向席位上的兵部侍郎。
此刻兵部侍郎汗如雨下,只感觉一口巨锅就这么扣下来。
“来人。”女君开口。
“臣在。”禁军首领快步上前。
“将兵部侍郎以及其亲眷,全部缉拿,暂且关在帐中,等狩猎结束,押入大牢。”
“君上明鉴!此事、此事与臣毫无关系啊!”兵部侍郎脑袋嗡的一声,不断向女帝的方向磕头,求助的看着南有仪。
席间安静,没有一个兵部侍郎的同僚敢上前求情。
禁军越靠越近,兵部侍郎以及其亲眷不断挣扎,哀求,十分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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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
南有仪看着焦虑,终究忍耐不住从位置上站起身。
“君上不可,兵部侍郎对君上忠心耿耿,此次刺杀事件还有诸多疑点,君上交由女儿详细调查。”
“哦?交给你调查?”女帝脸上微笑的表情慢慢淡了,一双眼睛毫无情绪的看向南有仪:“有仪…是要包庇兵部侍郎吗?”
南有仪汗水唰的从额角滴落。
包庇?
兵部侍郎上书申请今年赌狼诱饵改成死囚,可这死囚竟然当众刺杀女帝。
这兵部侍郎是她的人,她从未吩咐什么刺杀,明显是在其中有了变故。
兵部侍郎可是她好不容易笼络到麾下,要是草草舍弃……
南有仪心头不甘,可如今女帝一句包庇,就是认定了此次刺杀就是兵部侍郎指使。
整个场内只剩下呼呼的风声,皆紧张的看着场中局势。
“哈哈哈哈,本君知道有仪爱惜忠臣,可兵部侍郎要刺杀于本君,有仪还要把她当作忠臣相护吗?”
女帝冰寒的表情化开,不再等南有仪回复,猛一挥手。
“拿下。”
……
女帝帐中。
“君上此次拔除一枚钉子,以对方的性子,估计会伺机出动,狩猎还有将近五天,君上可要处处小心。”
女帝擦拭着手中长剑,冷哼了一声。
“我们也算布置周全,只是我那女儿还愚蠢的以为兵部侍郎是她的人。”
说到无语的地方,女帝将长剑呛啷一声收进剑鞘。
狩猎第一天,好好的几场表演,先是女帝遭遇刺杀,后是以谋反的罪名缉拿了兵部侍郎。
一连串的变故足够这些世家在午休的时间好好思索。
“只是……君上,我瞧三皇女并不懂君上的用心,若是对君上心存不满,岂不是影响了母女之情?”
“母女之情?”女帝嗤笑一声,看向岑漪。
“映之,你与我从小一起,本君的性格你最清楚不过,生在皇家,只有君臣之情,何来母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