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砚安被岑漪打趣得脸红,砚安猛地一扬手,那锦被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带着一丝赌气的意味,轻盈地掠过空气,最终轻轻落在了岑漪的身上。
下一瞬又怕岑漪会因为这个举动不高兴,有匆忙地将锦被重新抱起来。
见岑漪神色正常,才在岑漪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讨饶一般。
“妻主……”他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阿安……阿安脸皮薄,经不得这般取笑……”
说着,砚安的眼神更加委屈,眼睛里仿佛能滴出泪水来,带着一丝祈求,让岑漪的心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岑漪借助微弱的月光瞧他,就见其脸颊微红,眼眸因为羞涩垂着,睫毛轻轻颤动,充满了不安与羞赧。
岑漪伸开双臂,将砚安搂进怀里。
“阿安你这讨饶的技巧,当真是愈发炉火纯青了,最是会叫我心软。”
岑漪鼻尖抵在砚安头顶,也不知道砚安用了什么头油,岑漪觉得砚安身上香气四溢。
想起那个荷包,岑漪手指不断顺着砚安的头发。
“那荷包别放安神的香料了,反而糟践了,便配一些与你身上香味儿一样的香料,若我某天不在府里,闻着那荷包,也像是你在身边。”
这话说的温柔缱绻,砚安在岑漪温暖的怀抱中轻轻扭动,仿佛是寻找着更依赖的位置,手臂也悄然间挣脱了束缚,反拥住岑漪,手不老实的在岑漪后背摩挲。
隔着薄薄的中衣,砚安手突兀的摸到一块凹凸不平的皮肤。
岑漪身体微微一僵。
砚安心里陡然发紧,想起这伤口是妻主因为谢离留下的。
砚安紧紧抱着岑漪,自然察觉到这一瞬间的不自然。
“妻主……”砚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他缓缓抬起手,却又在即将触及那片伤疤时停住了。
仿佛害怕自己的触碰会让岑漪的旧伤抽痛,或者是旧的记忆抽痛。
砚安的手在空中徘徊了片刻,最终还是放下
“这伤口还疼吗?”砚安不敢再摸岑漪后心的伤疤,近乎仓促地松了手。
岑漪感受到砚安的情绪,只轻轻的摇头。
“无碍,旧伤而已,早就没有感觉了。”
岑漪猜到了砚安心中所想,可是却不说出口,感受着怀里人越来越焦躁的情绪,也不再开口加以安抚,只等着砚安自己开口。
“妻主…”
“嗯。”
砚安接连叫了几次,岑漪也只是平淡的回应,直到最后,砚安终于是没办法忍耐。
在岑漪怀里蹭了蹭,似乎汲取了一些安全感,片刻之后,他鼓起勇气,便缓缓昂起头,与岑漪对视。
“妻主……”砚安的声音略带哽咽,却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