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岑漪在布置暗卫时,不得不格外小心谨慎。
她派去保护砚安的暗卫,只能在院外,无法进入院内,所报回来的,也不过是砚安神色平静的从院子里出来,没有异常
漪安院内,太医已经等候多时了。
先是对着岑漪行礼,随后就是诊脉。
岑漪一直有着府医照顾调养身体所以自然是健康的不得了。
等给砚安诊脉的时候。
那太医又是皱眉又是叹气。
给岑漪两人闹得紧张不已。
“小郎君身体尚可,体内寒气消散了大半。”
“然而,切莫因此掉以轻心。”太医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异常严肃,“调养身体,非一日之功,需得日日谨慎。
“多谢太医提点。”砚安起身,对着太医屈膝一礼。
岑漪给了太医赏银,又亲自将太医送出了院子。
不过片刻,心中因为砚安身体好转的喜悦情绪,被一团阴云笼罩。
……
屋内点了好几盏烛灯,橙黄色的烛光映在岑漪身上,但岑漪手中书本仿若被她遗忘,半天也没翻过一页。
砚安松了发髻,爬上床榻,乖巧的挨着岑漪坐下。
“妻主今日是怎么了?眉头紧锁,可是心中藏着什么烦心之事,不能与砚安说吗?”
岑漪闻言,欲盖弥彰的合上手中的书,伸手将砚安捞到身边,手摸小狗一样,一下一下顺着砚安的发丝。
没等岑漪回答,砚安已经接着说。
“妻主可是在…思索与王卿的……婚事?”
砚安心头微微发酸,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询问。
妻主从前有误会是会立刻和他说的,今日峥西王提及的婚事,妻主却是一句都没有提及。
屋内安静下来。
砚安有些难堪的攥了攥手掌,挣扎着从岑漪怀里出来,复又攀在岑漪肩膀上。
他任由发丝垂落在岑漪的脸颊。
岑漪也随着砚安的动作抬头。
“妻主……”
砚安捧着岑漪的脸,细碎的吻着岑漪。
与每次亲吻不同。
从前岑漪热衷于捕捉砚安在亲吻时流露出的每一丝羞怯与慌乱,砚安则羞怯的闭上眼不敢对视。
但此刻,一切似乎都发生了微妙的逆转。
砚安的眼神中不再是单纯的羞涩与逃避,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焦灼的情绪。
他紧盯着岑漪的每一个细微反应,仿佛试图从那双紧闭的眼眸中读出她内心的波澜。
岑漪却闭上眼睛,仿佛享受砚安此刻的献吻。
“阿安,此事我只与你一人说。”
岑漪开口,砚安懂事的退开,等待着岑漪后半句话。
二人在安静中对视,岑漪思虑再三才再次开口。
“我要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