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肃城人士。在军中任职。”
“你家中积蓄几何?”
“大约有四百六十多两银子……”
“你一个小小士兵,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银子?”
“原先我在城门把守昔日,我在城门把守,每日迎来送往,人潮如织。可都要给我孝敬上好处,我才能放行,商队商人更是要加倍地孝敬银子。”
士兵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将自己滥用职权的事情说出来,语气平淡到就像是在叙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件一般,但脸上却挂起了一个贪婪的笑容,仿佛她现在就收了贿赂的银子,喜不自胜。
女子接连问了好些隐秘的问题,甚至家中银钱藏在哪里,是否与军倌儿暗生情愫,打仗时是否想逃跑或者背叛南华。
这些问题士兵每个都逐一详细回答,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
岑漪瞧着这稀奇的一幕,不禁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这士兵的微妙反应。
这西域的催眠之术,岑漪也曾经见过,只是并非与草原乐曲相结合。
那时的催眠之术还略显鸡肋,因为其只对男子与孩童有用,对于心志坚定,且习武的人,是一点作用没有。
可现在,岑漪仅仅是瞧上一小会儿,就觉得神思恍惚,士兵仅仅是一眼,就彻底失了理智。
若是用在行军布阵当中,作用会是…
图腾的转速逐渐变慢,直到最后彻底停止,站在帐篷内的士兵也渐渐回笼理智。
这士兵完全不记得她刚刚说出的秘密,见岑漪两人没有下达命令,尴尬的原地候命,直到那位身披罩衫的人出去,她才紧跟着退出。
岑漪不断回想着这催眠图腾的用法,推演着将这个方法用在军中的可能性。
“妻主可谈完公事了?”
砚安从屏风后探出脑袋,瞧着四下无人,才小声的开口。
岑漪从思考中回神,转头见砚安一副心虚小老鼠的模样,好笑地冲他招手。
“过来。”
砚安他轻手轻脚地端着那个精致的小食盘子,步伐中带着几分雀跃。
在军中伙食不好,可想着砚安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