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坐啊,这两天你守着师姐够辛苦了,刚解决小产的征兆,每日还要喝着安胎药,可要多休息。”
“小产的征兆?”岑漪疑惑地看向秋桐,刚刚逗弄砚安没来得及询问,这会儿一想倒是奇怪。
“怎么回事?阿安是怎么到这来的。”
砚安将岑漪身上薄被重新盖好,才轻声回话。
“是我逃跑时,不慎失足,滚下了山坡,恰巧被师傅救下来。”
因老者是岑漪的师傅,砚安便也沾着光叫老者师傅,但砚安对这位老者总是有些畏惧。
不仅仅是因为老者以男子的身份,当上京城峥西王世女的师傅,还因为其总是若有所思打量他的目光。
“哼…你的手下保护不力,如今还潜伏在我屋舍附近,不叫出来训斥?”
老者说话间已经坐在小几旁,轻啜一口凉茶,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一挥,老者手腕微动,只见那道看似轻盈的茶盖子,竟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猛然间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风声,击碎了木窗。
随即,院中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就是什么从树上跌下的声音。
岑漪面色一沉,顺着被茶杯击碎的木窗看去。
那跌下树地,是岑漪派去保护砚安性命的暗卫。
秋桐跟在老者身边数年,自然是有眼色的,凑到砚安身侧,就要拽着砚安出去。
“小郎君,师傅他们是要责罚人了,我们还是不要在这。”秋桐小声地给砚安提示。
砚安见岑漪冲这边点头,才放下心跟着出去。
……
经过盘问得知,岑漪安排护送砚安的士兵确实是护送了,只不过偷懒叫了新兵顶替,就是在那新兵上出了岔子。
不仅动手动脚,还企图对砚安不轨,砚安这才会趁着空档逃跑。
“哦?那个士兵的模样可记得?”岑漪靠在榻上,整个人恹恹的,丝毫没有刚刚面对砚安的精气神。
“是,属下记得,属下这就联系人去……”
“不必,你亲自去,你影堂一等的职位也坐久了,降到二等休息休息吧。”
那暗卫神色难看,却不敢多言,迅速领命离开,只是走时脚步踉跄,俨然是被那一茶杯盖伤到了。
“你与那女帝小娃娃的计划如何了?”
听闻老者的话,岑漪略一垂眼。
“马上就可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