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见到他从来不会写这么正式的礼,而且语气也淡了很多,听的萧祈耳朵发痒,顿时,心里就浮现起怪异的感觉。
那感觉有些痛,但萧祈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依然温柔的笑了笑,说道:“身子可还好了些,这些日子没再发热了吧。”
说完他就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扶起萧阳澈。
萧阳澈却在此时快速起身,萧祈并没有摸到他的身子,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多谢皇兄关心,皇弟这些日子已经好了许多,也不再发热了。”
说到这,萧阳澈就想到了那个下午,随后又说道:“那是我烧的糊涂了,说了些不上台面的胡话,不能当真皇兄莫要放在心上。”
从头到尾,萧阳澈说话时都没有看着萧祈,萧祈长得比他矮一些,他可以很轻松的就和萧祈对视,此刻就好像是故意避开他的视线一样,眼睛不是盯着鞋,就是看向别处。
萧祈听着他的话,不知为何,只觉得心中有些闷得慌,还泛着丝丝抽痛,就连心情也有些浮躁起来。
“好,没事就好,皇兄明白的。”
萧阳澈也不喊他大哥了,只是喊他皇兄,他听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他不管是说的做的,都没有越矩,甚至是礼数周到,根本挑不出任何的刺。
他只能苦笑着应下,随后两人便沉默不语,四周很安静,不知过了多久,萧阳澈忽然屏退了下人,偌大的宫殿内,只能听到两人一前一后的呼吸声。
“前些日子,是皇弟越矩了,皇弟自知愧对于皇兄,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尽力辅佐皇兄坐上皇位,事后皇兄叫我发配边疆也好,处死也罢,悉听尊便。”
萧阳澈的声音听着有些怪异,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他将身上的衣袍拢好,垂在身侧的双拳紧握,他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依然不敢和萧祈对视。
这些日子以来,他每日都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给温柔的萧祈带来了多大的苦恼。
或许从那一刻开始,自己做的就是错的,只是萧祈宠着他,也就就由他去做了。
但自己不能仗着萧祈的宠溺就无法无天,那天自己说出那些心底的想法后,突然就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做的事情都有多恶心。
萧祈是正常的男人,他并非断袖,但是自己却仗着萧祈的宠溺干了这种事情。
他每次一回想起来,心中都是懊悔,后来他逐渐意识到,或许自己每次那么做,萧祈都会觉得很恶心,只是忍了下来罢了。
他想要补偿萧祈,毕竟那些事情都已经真实发生,无法挽回,自己只能尽力的去修补。
他不知道萧祈真的想要什么,但皇位给萧祈来坐是最合适的,倘若萧祈想,自己就尽心尽力,为他铲除一切困难,助他登上皇位。
当然他也不会肖像这些往日做的那些事情能够一笔勾销,所以又加了句流放还是处死,萧祈或许不会,但自己要先做好这个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