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鸢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绕过陈泽屿直面那些男知青,她走到叫嚣最厉害的男知青面前,“考考我?你是老师?教过多少学生?你有什么成就?”
男生叫晋冲,个子挺高,皮肤黝黑,鼻梁上挂着一副眼镜,平日里总是拿支笔在本子上涂涂写写,他也没想到梁鸢竟然直接质问他,嗫嚅道,“你……你管我。”
他和陈泽屿一个宿舍,平常看着沉默寡言,没想到竟是这幅德行。
梁鸢双手环胸,嗤笑道,“你连自己的身份都搞不明白,还敢对我们指手画脚,真是可笑至极。”
“谁说我搞不明白,是我懒得和你说,好男不和恶女斗。”
解释不清楚就开始性别歧视了?
梁鸢其实并不太想和人打嘴仗,一是没有成就感,二是怕对方会被她的战斗力吓哭,毕竟她曾经和数十位黑粉打了一天一夜的嘴仗,并且最后以胜利告终,但今天她忍不了了。
她微微朝晋冲靠近,轻嗅了两秒,随后嫌恶的扇开面前的空气,“啧,我说怎么那么臭呢,原来狗改不了吃屎,嘴巴臭,全身上下都臭。
我劝你没事多洗几个澡,天气那么热,早晚得生蛆。万一到时候蛆虫顺着你的鼻孔里、眼睛里……爬出来,咦,好恶心。”
画面太美,所有人都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晋冲面色僵硬,“你……你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呀。就事论事嘛,对了,我考考你哦,就事论事的释义是什么?”
没想到梁鸢会用他说过的话堵他,晋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灰溜溜走了。
宋黛和孟香香捂嘴偷笑,“叫他嘴贱!”
梁鸢仰着脑袋,摆摆手,“低调。”
一转头就看到陈泽屿一脸骄傲的看着她,梁鸢问:“干嘛这样看着我?”
陈泽屿笑笑没有说话。
这会太阳太大,几个人商量了许久,最后先把位置定在知青点门口。
几人说干就干,孟香香和宋黛先挖个半米深的坑,然后梁鸢找好位置并把铁管插进去,双手扶着,最后陈泽屿拿着铁锤把铁管锤进土里。
每当一米的铁管锤进一半就要在上头接另外一节铁管。
锤了六米左右,梁鸢找了个旧床单,撕成小条,顺着管道垂下去,布条并没有湿。
四人只好把剩下的四条管道都放了下去,遗憾的是,第一次试验失败。
从他们开始操作,附近村子的人也不嫌热,风风火火的跑来看热闹,眼下知青点外已经围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