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鸢也想,可她连大豆都割不明白,去拔花生也是拖后腿,“我还是继续割吧。”
话是这样说,她扭脸去地头套上外套,把身体捂的严严实实,这才心有余悸的继续割豆子。
晚上七点下工后,梁鸢先去洗澡间冲了个热水澡。
宋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怎么现在洗澡?”
梁鸢还没来得及回答,不远处的曹晓星倒是接上话了,“不就是个老豆虫吗至于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资本家的大小姐。”
这种不经脑子的帽子也敢往她身上扣?
梁鸢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她。
没人搭理曹晓星,她自觉没趣,很快闭嘴。
大概是老豆虫留下的阴影,梁鸢只觉得碗里的汤汁和老豆虫被踩死后溅出来的汁水没什么区别,顿时食不下咽。
吃过饭休息了十分钟左右,梁鸢饿着肚子上“战场”。
刚割了两把豆子,刘丽偷偷的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
“刘姐,这是……你自己怎么不吃?”
刘丽笑了笑,“我在家已经吃过了,上午见你脸色不好,我就猜肯定是知青点的饭菜不好吃。不过你也知道我在家里没啥话语权,这半个馒头还是偷偷藏在口袋里才拿了出来,有点脏,你别介意……”
梁鸢已经许久没有吃过白面馒头,低头三下五除二全部吃完。
在乡下待久了,她早就习惯了有灰的日子,再说现在可是农忙季节,有得吃都不错了,反正她宁愿吃有灰的白面馒头也不愿意吃知青点的各种粮食混合物。
一晚上梁鸢干劲十足,导致曹晓星和李青青频频望向她。
又过了几日大豆总算割完,还没等梁鸢喘口气,就被分去拔花生。
好巧不巧,左边是李青青和曹晓星,右边是刘阿方和他的小弟。
刘阿方挤眉弄眼,“梁知青,还适应吗?”
梁鸢皮笑肉不笑,“还好。”
刘阿方屁颠屁颠的跟过来,“梁知青,你毕竟是第一次拔花生,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若是平时刘阿方就算不干活,王庆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现在是农忙,除了小孩都得上场,刘阿方不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