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户口本和身份证,梁鸢背上书包离开董家,从别墅到山下需要走一条很长的山路,橘黄色的灯光在她身上跳跃,微风吹动着她的秀发,即便她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迹,头发乱七八糟,可她的心情从未像今天这么轻快。
她甚至觉得风都是甜甜的味道。
她终于离开了那个地方!
她可以睡个安心觉,她不用再担心有人会闯进门,不用在担心有人会在房间装摄像头,更不用担心有人在她的食物中下药。
她自由了!
“鸢鸢……”
梁鸢迷茫看着不远处的柴堆,转而望向身边的人,“……陈泽屿?”
陈泽屿担忧的看着她,“你做了梦,一会哭一会笑的。”
“……可能想太多了。”
“你别把事情憋在心里,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说给我听。”
梁鸢轻笑道,“我就是最近太累了。”
就算她说也不会有人相信。
七十年代和二十一世纪跨了几十年,可书和现实却跨了一个次元。
真的说出去,他也只觉得是天方夜谭。
陈泽屿知道她不想说,很快转移话题,“你的脚踝肿了,我能帮你正一正,只是……有点疼。”
“没事,你来吧。”
她和陈泽屿一时半会肯定找不到出路,越肿下去越难受,倒不如“早死早投胎”。
陈泽屿扶着梁鸢走近火堆,“鸢鸢,我开始了,你要是疼的话就咬我的手臂。”
梁鸢平日里竟没有注意他的手臂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壮,手臂一收紧,上面的青筋暴起,她轻轻的握着,“开始吧。”
陈泽屿咽了咽口水,把她的裤腿往上挽了两节。
白皙的腿部此刻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的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细汗,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握着她的腿,一手握着她的脚,仿佛正在膜拜什么神明。
那样虔诚。
如此漫长的等待令梁鸢不安起来,她睫毛轻颤,“陈泽屿,你快点呀。”
陈泽屿眼皮微动,粗喘着气,“鸢鸢,你说说话,不然,我……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