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的意思是打算把这个工厂卖给我,但是担忧钱的问题?”
孔达华愣了几秒,很快晃着手指笑道:“你呀你呀……你说的对,与其找个陌生人接手倒不如选你, 不过几十万可不是小数目。”
他知道梁鸢当初被抱错的事, 虽不知道她的养父母具体做什么但几十万对于每个家庭来说都是天文数字, 再说梁家两口子在工厂工作了几十年,经年累月下来也攒不了这么多呀, 她一个小姑娘哪里来这么多钱。
梁鸢笑了笑, 把茶杯往他身边推了推:“二位建了工厂, 又在这里努力奋斗了这么多年,对工厂的感情自然是其他人没法比。
厂长和副厂长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能在这个时候出手卖掉工厂, 想必是真的运营不下去, 因为没有人和钱过不去。
明人不说暗话,所以, 我想问最低多少价格可以拿下工厂?”
不到二十岁的姑娘眼神却如此坚定,孔达华和孔达礼眼中流露出欣赏,不过他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伸手比划了个数字:“最低二十五万。”
梁鸢但笑不语。
孔达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工厂很大且设备多,这个价格已经是最低价,若是旁人,我们根本不可能给出这么低的价格。”
“十八万!”
孔达礼眼皮子重重一跳,猛然喝下一口水:“梁同志,这……价格太低了,我们没法接受。”
梁鸢摸着下巴思忖片刻:“其实昨天我已经看过工厂,据我所知,这里机器虽多可都是十年前的老物件,最新的一台机器也是三年前购买。
现在外面的工厂用的都是新型机器,咱们这里的机器转不了手,而且机器需要时常运转才不至于生锈,若一天天这么放下去,估计只能当破铜烂铁卖,所以二位才会着急出手。
我给出的这个价格二位稳赚不赔,要是这么等下去……想必二位厂长并不想看到那种局面。”
她拿起茶杯静静的等待着。
空气寂静却莫名的多了几分焦灼。
许久,孔达华和孔达礼才开口:“我们可以接受这个价格,可你手里有这么多钱吗?”
她手里的确没有,不过银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