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与你无关,回去!”顾梁梧抽出手,语气漠然,“抓住那畜生。”
有顶着顾梁梧的气势准备向前的,也有不敢得罪顾牵白在原地踌躇不前的。
那只狸奴就在顾牵白怀里,拉住顾牵白就相当于能抓住它。
可他们却还是僵持着不敢上前。
其实现在最不敢动的是李溪之。
顾牵白走上前一步,看着这些蠢蠢欲动之人。
“有人敢做第一个么?”
此言一出,其余人更是紧张到了极致,竟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们都知道那小厮腿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一柄伞,生生地被穿在了腿上。
无人能想象到这力得有多么恐怖。
转而,顾牵白将视线对在了顾梁梧身侧的小厮上。
本还沾沾自喜的小厮顿觉不妙,冷汗直流。
他不敢再抬头去看,也不敢同顾牵白对视。
“抬头。”
他的话像是催人命的鬼语,逼得小厮直接跪倒在地上。
一番折腾,将那才包扎好的伤口又撕扯了开,崩开的鲜血浸污着白布条。
顾梁梧瞪眼,“你要做什么!还要当着我的面杀了他吗?”
林秋道:“牵白这孩子自小乖巧懂事,万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牵白,你父亲只是气急了,赶紧走!”
顾牵白像是没听见般,转过身去对向那些仆从,嗤道:“谁,先来。”
这几个仆从被逼得不行,全都往后靠着。
那名迟迟未出现的侍女终于端着药匆匆赶来,见到此刻情形不对,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
林秋注意到她后,悄声将她叫来。
明了情况后,急声道:“老爷,牵白还病着,这会儿要吃药了,快让他先歇着吧。”
顾梁梧眉头紧皱,盯着那侍女手中的药,冷哼一声,被搀扶的仆从带着离开了。
林秋叹道:“牵白,莫再惹你父亲生气了,你父亲他身子愈发不好了,他…”
未等她说完,顾牵白便打断道:“林姨娘请。”
林秋垂首,“你好好休息。”
人走了,院中恢复了先前的寂静,唯有那名侍女还端着药不敢出声。
顾牵白道:“拿来。”
侍女打了个寒战,小心翼翼地将药拿去给他。
他喝得利索,一下便见了底,将碗递回,“走罢
。”
一直缩着没有动静的李溪之终于在此刻探出了头,她用头蹭了蹭顾牵白,状作安慰。
没想到这顾梁梧对顾牵白这样,这哪是父子,简直就是仇人。
顾牵白带着她重新坐回了窗檐下,一人一猫默默地相伴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