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少州吃痛一声:“做什么拗我?!我当然是去捡果子了!全掉地上了,没人捡,你瞧,我都放在一旁的石桌上了。”
李溪之浅浅闭了眼,深吸一口气。
可以滚吗?
李溪之双膝有些麻,又开始灼热着,缓了许久才开始泛着痛意。
应是破了皮,又才想起刚刚扶她起来的人。
他低着脑袋不说话,李溪之也不知道他是谁,袭少州忽地叫了一声:“凌公子,傻站着作甚?”
“在下凌若恒,见过袭三姑娘。”
凌若恒缓缓抬起头来,揖了一礼,只不过脸上依旧红得很,冷静许久也才稍稍淡下一些,还是很明显。
李溪之关切道:“凌公子身体不舒服么?怎么脸这么红?”
凌若恒又把头低下去,“对不住,我改日再来拜访。”
说完就转身离去,看起来挺正常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才来就走了。
凌若恒背过身后面部表情瞬间崩塌。
好丢脸好丢脸。
在袭姑娘面前这么丢脸,不想活了。
才来一会儿,凌家人便回了府,同袭鹤远一处的凌瑛半路被人叫走,袭鹤远面上虽不显,但人走后,知晓凌家是以凌若恒身体不适先行回府的原因就恼火了起来。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
李溪之还听见袭少州拿这个打趣袭鹤远。
“大哥这是舍不得凌姑娘咯。”
袭鹤远:“闭嘴。我才没有。”
袭少州有模有样地学给李溪之:“闭嘴~我才没有~”
袭鹤远气得牙痒痒:“滚!”
李溪之无心看他们的小学生行为,摔了一跤,起的又早,累得很。
夜里用过饭后便早早歇下了。
睡到一半,自己的被子突然被人掀开了。
李溪之感到冷了,才发现自己的被子被拉到了一旁,以为是自己踢开的,伸手胡乱摸着,屋里黑漆漆的,她好像看到了人影在她面前晃。
她迷糊道:“谁啊?”
接着,她被人一把捞了起来。
李溪之:……?
“谁?!”
烛火兀地被点亮,视线逐渐清晰,她看见烛台侧笑眯眯的人,有些发懵。
她又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