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就是一棵普通的树,树上连只鸟都没有,也不知有什么值得他能瞧的这般入迷。
袭如清走上前去,跟那少年面对面相视着。
此刻才看清他情绪不佳,见了人也没个反应,袭如清就更好奇。
“你叫什么名字?”
青衣少年不答,他掀起眼皮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后又垂下眼去将头别过一侧,不知又在看些什么。
袭如清觉得这人要比家里的两个哥哥有趣多了,她弯弯眼,凑近道:“你在看什么?”
少年似被她此举惊到,想往后退,不想自己靠在树上,脑袋一下便撞在了粗粗的树干上,发出一声轻响。
袭如清“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似觉丢人,又不好意思直接喊痛,少年默默忍下那股痛,微皱着眉,俊俏的面容上携有几分臊意。
“你笑什么?”
原以为他这么一说,袭如清就会收敛些,没想她笑得更厉害了。
“你好生霸道,竟是让人连笑都不能了?”
少年一噎,声音微不可察,仿佛被风一卷就能散开。
“我没有。”
袭如清却听见了。
她径直坐在少年身旁,仰着脸看他,“你为什么哭?”
少年依旧嘴硬:“我没有。”
袭如清可不惯着他,直接上了手,捏着他眼下的皮,“你瞧,这两边都泛着红,大哥二哥被爹爹罚时惯会使这一套,眼睛哭得红红的,叫人心软。”
她的指尖捎着热意,拂上少年稚嫩的面皮,惊得他身躯一震,往后倒去,双眼中满是错愕。
袭如清又笑了。
“怎么了?”
少年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无措,说的话却又叫人想笑。
“男女有别,你不知道么?”
袭如清摇头:“不知道。”
见她年纪不大,可能确实还不知道,少年坐正后,理了理凌乱的衣袍,轻咳道:“那你以后要记得,男女有别,除了夫妻,陌生男女是不可相靠这般近的。”
袭如清根本没听进去,但她还是很捧场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