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骑马跟过山车没两样,但有点区别就在于这系不了安全带。
为此她深感惶恐。
顾牵白这厮还骗她说:“莫要怕它,你越是怕,便越容易会发生你心中所忧之事, 相信我。”
李溪之也不想怕它, 但就是生理的本能反应, 她控制不住。
怎么可能不怕!
顾牵白揽住面前人的腰,微声道:“放松。”
他的话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 李溪之竟真的渐渐冷静下来, 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她主动握住缰绳,深吸一口气来稳住此刻的情绪, 顾牵白握住她的手,带着她驭马, 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地方。
“还怕么?”
马儿悠悠慢下脚, 马蹄“踏踏——”地踩在地上,终是在一处靶场旁停了下来。
怎么说,怕还是有的, 但没之前那么多了。
顾牵白将人扶下马, 李溪之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软了。
她踉跄了几步,就听到一旁的笑声。
李溪之幽怨地盯着他:“你笑什么?”
顾牵白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甚至算得上镇定自若,他勾着唇,眼底带着几分促狭:“你听错了。”
李溪之:“……”想锤人。
顾牵白取下马上挂着的弓箭,又拎着那把剑挂在腰间,后牵住李溪之的手腕靶场走去。
“不是来教我学射箭么?”李溪之面色困惑,“你怎么总是带着一把剑?”
顾牵白垂眼望着那柄泛着银光的剑,道:“避免遇事时没有东西能帮我决断。”
决断?
李溪之:“决断我么?”
顾牵白笑叹道:“怎么会?要决断,也是决断我。”
李溪之无语:“……”真是从他嘴里捞不出什么话。
这处靶场是早些年前建来给世家贵族们的玩乐之地,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此地废弃了,在别处另建了新的靶场,此地也就渐渐被遗忘。
虽是废弃,但里面的东西仍旧完好,不过就是多了些无人清理的杂草罢了,也能落得个清静。
枯黄的草根扫过下衣摆,深了去,见得一点绿,却是稀疏许多,顾牵白解释说那是宫中建造之人特意在中央处向外扩散的平地上洒下许多特质的药物,抑制住了野草生长,为此也省下许多人力来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