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脚侧开,往右偏转,”顾牵白调整着她的姿势,他取来一只箭,“弓弦莫拉过满,视线对准前方,拉弓。”
李溪之照着他的话,慢慢地做着调整,到了最后拉弓时,顾牵白的手一点一点带着她拉开弓弦,对准正靶。
“咻——”
箭矢势如破竹般划开絮风,在空旷的靶场中传响出一声带着狠劲的嘶鸣。
正中靶心。
同样的箭矢,同样的箭靶,却拉出了不同的效果。
“喔。”李溪之发出一声惊叹。
他松了手,退至一旁,从容道:“照着练。”
李溪之:?
“你这就教好了?”
顾牵白:“阿之这么聪明,自然一点就通。”
李溪之回给他一个假笑。
好好好。
不过她还是疑惑,为什么突然要教她练箭?
李溪之问道:“顾牵白,为什么突然要教我练箭?是要做什么吗?”
顾牵白面色沉静,轻飘飘地吐出两字:“杀人。”
李溪之有些不明所以:“你让我学这个就是为了杀人?我又不是杀手,再说,真要让我杀人,你不该教我学剑吗?”
意指他腰间的那柄剑。
顾牵白:“不急,总会学到的。”
李溪之暗暗抓狂,早知道不该多问。
日头渐渐爬上顶端,入了春,铺照遍地的日光逐渐覆了一层暖意,落在身上暖洋洋的,李溪之练了多久,也就在太阳底下站了多久。
谁能想到,初春的天气,李溪之就已经被热出一身汗来了。
但她现在起码也能勉强射出几只不脱靶的箭来。
成效不错。
一双手是又累又酸,她最后实在是拿不动弓箭了,顾牵白又不让她结束,她只好将一身的汗都蹭在他身上,抱着他。
“今天就到这好不好?我手都抬不起来了,你看,只能勉强抱抱你了。”
说是这么说,实则早就放下弓,将自己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活像个挂件。
顾牵白被她缠得没法子,只能微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