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费了诸多口舌好不容易才说下这门亲,比那东城外的黄媒婆子还能厉害些,谁知道这顾牵白搞这么一出来。
沈湘哪管得了什么,急忙叫来大夫给李溪之诊治着。
好在只是发烧才昏过去了,身上的也是些皮外伤,没几日便好了,不然她怎么样也都要将这顾牵白给打一顿。
虽是开了药,李溪之却一直高烧不退,说是既受了寒也受了惊,姑娘家这样薄弱的身子自是受不住。
顾牵白被袭世符还要袭鹤远袭少州三人拦在外头不让进去,一边拦,一边骂,脾气暴躁的袭少州也险些跟着袭世符一起抄棍子跟顾牵白干上一架。
顾梁梧为了名声,一边叫人去堵住别人的嘴,一边又劝着说好话,自己则在怒骂着顾牵白,可顾牵白的眼皮都不曾抬过一下,只是跪在李溪之屋门前,默不吭声。
后来沈湘从屋里走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的顾牵白,无奈叹气,允了人进屋。
父子三人又急又好奇,问为什么。
沈湘说,李溪之昏迷之中还在叫着顾牵白的名字,想着将人放进去,说不定还能好得快些。
如此,不得已将人放进了屋。
金绣说她烧了整整两日,病得厉害,最后连药都吃不进去了,也不知顾牵白是用了什么方法,今日终于醒了。
李溪之听着这些,心里有些难过。
难怪他见自己醒来就想着拉她一起死,对他确实过于折磨了些。
顾梁梧这两日每日都提着礼物来上门道歉,但对外可不是这么说,对外是说着给亲家送礼,谁知道其实是为了给她受伤一事道歉。
做的是一副好样子。
那些礼,沈湘照单全收了,但对顾梁梧仍是没什么好脸色,每回收了礼,就叫来袭世符和两个儿子来,将人给赶出去,不愿他在袭府多待一刻。
但好在那亲事没黄。
虽是生气,但也要追究其真正的原因。
袭世符暗自查探了那处新建园林,那新泥筑确实是因为监管不力,暗里添的都是些杂料,一碰就碎,只是那日凑了巧,正好塌了。
不过好在地下竟是空的,也是救了李溪之一命,没闹出太大的动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