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之还未开口,便听见里头传来声音。
“阿音!别管她,冷死她算了!”
李溪之笑笑:“无妨,你去忙自己的吧,我在此坐坐。”
阿音也不知两人又闹了什么别扭,只能默默将椅子搬走。
金绣拿了件毛氅披在李溪之肩上,“姑娘莫冷到了,要不要拿手炉?”
李溪之摇摇头,取下毛氅,“没事,你拿走吧,今晚谁都不要进来,就说我们睡了。”
金绣没多问,只说:“是。”
刚听阿音说两人闹了别扭她还不信,这会子倒是有些信了,只是这屋只留她两个,打起来没人拉怎么办?
可姑娘那么厉害,肯定能打得过。
这么一想,金绣放心了。
等了有半会儿,里面没了动静,猜着应该是睡了。
终于是睡了。
李溪之手里捏着一朵海棠,望啊望。
忽然散来一阵风,吹动起地上零落的海棠花。
“你怎么在外面等我?怎么不多穿些?”
声音从李溪之后上方响起,还挟着几分无奈。
李溪之捻了捻手中的海棠后站起身来,“我就试试你晚上在外面等我有多冷,不过你是后半夜,还是站着等,我是前半夜,坐着等,是有些不一样。”
顾牵白有些懊恼,放下手中的包裹,“阿之,下次别这样。”
李溪之道:“那你下次也不许这样。”
终是无奈,顾牵白忽而笑了一声,声音极轻。
“好。”
李溪之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道:“今夜去查什么?是新泥筑吗?你带的是什么?”
顾牵白想到她人坐在外面不知等了多久,身上都带着几分寒气,有些生气,一把抢过她手里
的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