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虽然是没听过这茶水的名字,要求也是怪怪的,但这人怎么就一句话不说走了?
顾牵白偏头超阁窗下望去,微笑道:“这是春水馆的暗语,说了这话,便是告诉这里的人,我们是春水馆老板的客人,不是来听书的,是来做事的,里头的人便不会来打扰我们。”
原来是这样。
“所以你是认识这春水馆的老板?”
顾牵白倚着身子,懒懒道:“是吧。”
什么叫是吧!
“来了。”
李溪之:“什么来了?”
底下传来阵阵惊呼。
“黎忧来了!”
“黎忧姑娘!黎忧姑娘!”
李溪之往下看去。
穿着一身青灰素衣的女人缓缓走上案前,看模样也不过二三十岁,微垂的发髻不加任何修饰,即是素,却也艳。
好一个媚女子!
“吴深在哪?”李溪之问道。
顾牵白:“你找找。”
李溪之:?
她都没见过这人,怎么找!
他又道:“听听故事吧。”
李溪之见他不急,肯定是有了打算,也就没再问下去。
黎忧拿起醒木就是一敲。
场内霎时安静。
“各位听客,远道而来辛苦了,谢谢你们的捧场,今夜要讲得是,那幽篁女夜刺独侠客的故事。”
“好!”
鼓掌声骤然响起。
顾牵白的手放在桌上,手指轻扣着,时不时发出轻微的敲击声来。
他微阖着眼,似乎在认真听。
“话说,在那彝山最深处的竹林中,住着一位幽篁女,为何叫她幽篁女呢?是因为,这女子一出生的时候,人就被丢在那幽篁里,被一位路过的哑老太捡去收作女儿,这一养,就是十八年。”
黎忧抬抬手,朝听众们招呼着,“这哑老太可不是一般人呐,她身上有功夫,是那江湖上隐匿多年的哑姑,捡到这幽篁女后,便传授给她自己的毕生所学,将这幽篁女也培养成了一个顶顶厉害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