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璧用手指着他笑骂道:“老贼!”
春水馆内。
一众忍着伤的小厮们纷纷站起来打扫着这些烂摊子,不忘叫人搬着这被砸晕的酒汉,一把扔到后院绑起来,等着明日一早送官府去。
“二位还要听么?”黎忧朝上看去。
前一刻还落满座的春水馆此时却空空荡荡,只剩下忙碌清理的小厮们,还有二层阁楼的两人。
顾牵白轻笑道:“听。”
“一个客人也是客人,两个客人也是客人,既然来了,就没有让你们失望而归的道理,在上面坐着吧,我亲自上来给你们讲。”黎忧道。
李溪之乖乖落座,紧挨着顾牵白,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顾牵白微微垂眸瞥了一眼人,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这位姑娘和你什么关系呢?”黎忧缓缓从台阶上走来,悠悠地坐到二人对面处,提来了一壶茶,摆置在桌中央。
李溪之:?
怎么谁都能看出来她女扮男装?
“我的未婚妻子。”顾牵白嘴角噙着笑道。
黎忧倒着茶,若有所思一会儿,便道:“这茶算我赔给你们的,你们喝着茶,我接着往下说。”
她也不等人拒绝,自顾自地倒了两盏茶去。
顾牵白只是看着她将茶水推到面前,丝毫没有要接过的意思,李溪之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怪异,但又说不上来。
良久,顾牵白接过了茶,顺带着递到了李溪之面前,悄声在她耳边说了句莫须有的话。
“别怕。”
李溪之虽不喜喝茶,但也没有到抗拒的地步,毕竟是跟着他出来办事的,总不能拖了他的进度,便接下了茶水,小口酌饮着。
黎忧见其喝了茶,放开了笑。
她将手搁在桌上,续道:“幽篁女收留了受伤的独侠客,哑姑第二日早晨才知晓,发现了人,一看便知此人来历不凡,不愿留他。幽篁女谨遵哑姑的话,便直接将人扔了出去,可那独侠客不死心,仍在那幽篁女的住处外徘徊,幽篁女深觉好奇,毕竟她除了哑姑,再没见到过其他外人,于是,便出了门,走到那独侠客跟前去,你猜怎么着?”
李溪之被勾起兴趣:“之后怎么了?”
黎忧手中没有醒木,便一掌拍着桌,震得那茶水抖三抖,还吓了李溪之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