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有缘无分,黎忧像是喜欢上了那个男人。
男人就是吴深,他时不时的就会来春水馆里听黎忧说书,喝上一盅茶,配上一盘花生,能坐一下午。
可就是因为吴深,在上元节里,他带走能言,说是带他出去玩一玩,黎忧又正巧有事,不能同行,想着吴深没有坏意,便答应了。
可也是这一日,黎忧的仇家找上了门,砸了春水馆里外所有东西,就是为了找人。
柳逢誓死挡在人前,他将柳云杉藏了起来,叮嘱他不要乱跑,自己则出去抵挡着人。
馆里的客人都被吓跑了,柳云杉也害怕。
可他又想,能言出去了,见不到这一遭也是好的,毕竟他就不会被仇家带走。
黎忧听到了动静,出来时却晚了一步,柳逢身上插着三把刀,被牢牢钉在那桌案上,一双眼带着遗憾不肯闭眼,黎忧的心脏在那一瞬抽疼,是她第二次体验过的感觉,哑姑死时,她也是这种感觉,她不知这是什么感觉,便操起刀来,把所有追杀他的人尽数砍杀。
只想着这样心里能舒快些。
可是没有。
柳逢死了。
柳云杉被黎忧找到,带到了柳逢的面前。
他恨恨地瞪着黎忧,可望着比自己高许多的人,有些颓然。
再之后,听到的便是吴深一人落魄而归的场景。
他说,能言不见了。
黎忧疯魔似地找寻着人,终是找到了蛛丝马迹。
就在那林苑之中,被当做压祟的祭品,扔进了冰冷的石窟内,永不见天日。
第53章 打生桩(十三)
“袭三!起床了!我爹说早睡早起才能身体好!”
沈离雾的声音犹在耳旁, 吵得李溪之头疼。
“还有你这穿得什么?你昨夜不会背着我偷偷出去了吧!”
她揉了揉眉心,似是想到什么,“蹭”地一下坐起来, 转了转身子,发现自己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散了下来, 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裳,又看向周围。
沈离雾狐疑半晌, 那手在她眼前晃着:“倒也不用起这么猛,你不会是晕了吧?”
李溪之捏了一下沈离雾的脸,听见她痛呼一声,确认无误后连忙下了床。
身后传来沈离雾大骂声:“袭三!啊啊啊啊啊!你是不是疯了!”
李溪之没空搭理她, 径直披了外裳就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