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牵白轻笑出声, 眉眼浮现一抹得意, “光明正大。”
“意思是不用等到晚上偷偷带我溜出去了?”李溪之跪在床上,挺直身板道。
他点点头。
“我已向沈夫人特意求情,允你今日同我出门游玩, 你可以出府了。”
李溪之兴奋地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她激动地跳下床,先是抱了抱顾牵白, 又跑到衣柜前翻找着。
近几日她实在是闷坏了,这不让去那不让去的,眼巴巴看着袭少州和袭鹤远天天出门去逍遥,愁得她每天只能吃三顿饭。
恰逢今日天晴,连着下了这么久的春雨,此刻既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出门游玩简直是最合适不过的,忽地想起什么,李溪之将顾牵白给推倒屋外去,把等在门外的金绣给拉了进来。
金绣眨着圆溜溜的眼,“姑娘把顾公子推出屋外,可是想让金绣给姑娘挑一身好看的衣裳?好不容易能出去,早前见姑娘每日闷着,我也有些替姑娘烦闷,放心吧,交给我。”
她拍着胸脯,十分自信。
李溪之欣慰地笑了。
相对她的认知,她还以为这里的制度会比较封建,没想到这里根本不在意那些虚礼,就算两人没有订亲,只要是男女互通心意,便不用拘束于礼。
夏国民风开放,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金绣给她捯饬了好久,发型换了一个有一个,衣裙也是换了一件又一件,李溪之怕顾牵白在外等不及,但迟迟没有听见外面的催促声,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迟疑,就问:“这样真的,好看吗?”
金绣歪下脑袋,笑嘻嘻地看着镜子前的人,一时也有些恍惚,她说道:“姑娘就是最美的,这样多好看啊,换下这么多衣裙,我瞧着这这一套和顾公子最搭。”
镜子里的自己穿着一身盈盈的绿衫,梳着垂髻,两缕长发垂在肩前,唇上是金绣给她抹的淡红色口脂,还擦了些珍珠粉,比起之前没怎么打扮的她,确实是亮丽了几分。
李溪之眼底掩饰不住的喜悦,“嗯。”
她拉开门,就看见顾牵白一直站在门前,停在她刚刚将他推出去的位置一动不动,孤零零的看起来还有那么几分委屈。
顾牵白只看了一眼就敛下眼眸,他微抿着唇,不动声色地滚动着喉结。
“等很久了吧?可以走了,我们今天去哪玩?”
她拉起顾牵白的手,顺着路走下台阶,丝毫没注意到某人的耳根已经快红到脖子里了。
“没有,不久。”
到了袭府外,只有一匹红棕色的快马,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让她很疑惑的是,这马身上怎么还挂着一根长长的……鱼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