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莫说是她一个姑娘家,就是袭鹤远和袭少州这样的少年见了,也是有三分怵的,不过他们最是好面子,强装着镇定。
袭鹤远看了眼凌瑛,默默将人挡在身后,悄声道:“别怕。”
凌瑛也没见过这种情景,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看着平日总是做些无聊幼稚的青年此刻挡在自己跟前,心中莫名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她没拉开人,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顾牵白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了,他见得多了,自然没什么感觉,目光时不时落在李溪之身上,可她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刘妃,还大胆地挡在沈离雾跟前,顾牵白有些不高兴。
明明也害怕,却还要佯装镇定。
真是。
一点没变。
死气沉沉的男子被她狠狠蹂躏,没有丝毫反应,瞧着应是以及断了气,他一身黑,结合方才那斧头上的血迹,很有可能就是刘妃拿斧子将人给砍死,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忽而想起昨夜密园内见到的二人,猜测此人就是昨夜追着她们跑的人。
那又是为什么被刘妃给杀了?
她现在神志不清,不管问什么也问不出来,当下是要先安抚住她的情绪,让她稳定下来,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情绪稳定时的刘妃,还是可以正常沟通的。
这点李溪之在方才和她交涉的时候就发现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璧在哪!”
刘妃发了狂,只听“咔擦”一声,竟是生生将男子的手给折断了。
顾牵白往前走了一步,缓声道:“我们帮你找人,你告诉我们他在哪不见的,我们几人尽全力给你找出来,莫要与他闹不快了。”
该说不说,他的话确实有一种能让人安定的魔力,刘妃身上的躁郁逐渐平息,她将人直接扔在一片黄土上,满是褶皱的双眼逐渐淡去锐气。
她转过身来,指着李溪之和顾牵白道:“你们一起,去东面找,他叫璧,是我的弟弟,好久了,我找不见他,我好想他,我想带他走,可找不到他,我不能走,这里太可怕了,我要带他走。”
李溪之慢声道:“要不我,带着沈离雾?”
刘妃眼一瞪:“不可!你们是夫妻!为什么要分开?”
李溪之偏头看了一眼顾牵白,他神色无辜,朝她笑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