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之眸底映着一抹不可置信。
“砰——砰——”
与此同时,船舫上方轰地绽放出一束接一束的烟花,甲板上的孜娘和额君们纷纷跳着最欢快的舞蹈,像是在庆贺着什么。
一袭绿衫的青年眼眸微弯,将身侧之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江风拂过水面,带动着飘零的花灯,也又一次拨动着李溪之那颗一向平静的心。
琴声、烟花声、舞乐声、喧闹声、嬉笑声……她都听不见了。
她只能听见自己胸腔下频频震动的热意。
她的心跳如雷。
“我听到了。”顾牵白笑意更甚,“阿之。”
李溪之有些困惑:“什么?”
他伸出一根指,停在自己心脏处,“这里,跳得很厉害。”
燥热之意骤地蔓延在脸上,她下意识抚上自己的面颊,慌乱地垂下头去,看见那底下飘着的花灯,又抬起头来,对上那双笑吟吟的眼。
好半晌,她才问:“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顾牵白极其郑重道:“六月廿八,你的生辰,我不会忘。”
许是这景色太过迷眼,一时间让李溪之都忘了继续问下去,她心里早已被那甜蜜裹住,觉得那些事好像也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那花灯上的字逐渐显露在其他路过的行人眼中。
大部分人都看不懂那两只一模一样的花灯上写的什么,只是见这两只不论飘到哪处都是紧紧挨在一起的,便好奇极了。
还有人学着争相购买一模一样的两只花灯,很少人去买一对的,但基本没有哪两只一模一样的花灯像壶濛江上那两只一样紧密相依着。
于是就越来越多的人好奇去看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有的人聪明,叫来了卖花灯的小贩。
小贩却用北疆话摆摆手说:“都已经飘远了,何必再去探究别人的愿望呢?”
想要看的人觉得也是,便都放弃了这一想法。
回街市的路上,两人说说笑笑着。
李溪之:“烟花也是你安排好的吗?”
顾牵白:“嗯。”
李溪之:“你什么时候安排的?我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