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有这种奇遇的不都应该是主角吗?
偏偏这样的人,竟有足足三十个。
再者,还有独属于她的那本图鉴,其上的气息与平日修炼时所感受到的天道法则出奇的一致。
疑点纷纭,尤其是那本莫名其妙的原著。
全班都看过同一本网文,这只是巧合?
绝不可能。
但目前样本太少,仅有三人,还不能这么快就做出论断。
让他们穿书,把他们带来修真界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宣珮微阖双目。
左手抚上心口,原身神魂残留的印记隐隐发烫。
如果不是被下了禁言咒,她早就搜集证据让闻云川这个偷走别人人生的渣男身败名裂了。
只是这咒术并不简单,百年前,除魔卫道的运动浩浩汤汤,这类施法者可以在暗地里害人的咒术皆被视作邪魔外道。
相关秘籍不是被焚毁,便是被修真界中最接近上界的存在,即地位超然的玄九神宫收拢。
无需质疑,对宣珮下咒的必然是闻家的人,可他们又是怎么得到的术法?
这重疑问无言落在心底,如碎石击入鸣泉,得不到半分回应。
之后,三人转回去找谢千砚,是对方听到脚步声给他们开的门。
“回来了?”
青年淡淡道。
念及把他孤身留下的理由,宣珮抬眼看向他身后的床铺,如她所料,与走前分毫无差。
等等。
被褥上似乎多出几道细微的褶皱?
兴许是谢千砚坐到塌上时一不小心弄乱的吧。
宣珮微笑:“辛苦谢公子了。”
扫了她一眼,谢千砚并无回应,坐回了原先的小角落,抱臂阖眼一动不动,摆明了不想搭理他们。
三人围着小方桌坐下,先是由季灼绘声绘色讲述了之前他们相遇时的趣事,宣珮支着手不时笑盈盈附和两句,乔云澜静静听着,平静的面容流泻出真心实意的笑意。
然后很快,就因为谢千砚的在场而飞速陷入了沉寂。
他就杵在那,他们总不能当着对方的面大咧咧地追忆现代往事,或是恣意谈论剧情。
察觉到耳边聒噪消失,谢千砚猜测是自己的存在让他们感到尴尬,起身欲走,却被一人叫住。
侧过身,正正落进一双澄明如秋水的眼眸。
是宣珮。